去看,其实……还算好,那菱角丰唇上,不过就是红润了些,艳色了些,越发衬得剑眉浓黑,星眸墨瞳,哪有柳河洲说得那么夸张?那人的脸色,也还算绷得住,在那哄堂大笑中,隐隐有些发愣,去也面不改色,端坐得稳。
瞧着瞧着,她反倒生出些兴致来,觉得柳河洲这一句话,喊得实在是妙,那作死的三哥,确实是在帮她。这席间的尴尬,与其红着脸欲盖弥彰地受了,传出去被人笑话,倒不如豪放接应,变成风流佳话。
便摸出手绢子来,兰花手捏了,倾身过去,装模作样地,在他唇间点拭,本来是捕风捉影,用来取笑的一句话,却被她做实了。那哄笑声,就越来越烈,女子们故作掩口却遮不住那银铃笑声,男儿们一边鼓掌大吼,一边击杯敲盏,更是肆无忌惮。
风玄墨微微仰了脸,想抬手来抓她手绢子,她飞快地挥手躲开了,索性挺硬了腰板,直身跪在地席上,将手绢子往桌案上重重一搁,凤目往殿中一扫,众人知她有话说,哄闹声稍稍一顿,她便扬了那清凉如水的嗓音,银瓶乍破,珠玉坠盘,笑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