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府回来没多久,东瀛人的大烟馆就大张旗鼓地在西街开了起来。
到底是金子秋驳了东瀛人的脸面。大烟馆开张那天,给大烟馆剪彩的是北平来的严将军。
严将军是嵯峨博文的好友,为了给嵯峨博文捧场,不辞辛劳,千里迢迢从北平赶到长安来。
我那天正好没什么事儿,就自个儿溜出了贝勒府,到西街上看热闹。
严将军的大名叫严君华,他的大名在整个儿北平都算得上如雷贯耳。不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位严将军是世家子弟出身。
当初第一批公派留学出国回来的新派人物,又颇得皇上喜爱。如今靠皇上的支持跟一套新式兵法操练了一支神机营。
这年头,簪缨世家也好、乌衣门第也罢,总归都比不上手里头有枪。是以无论去哪里,这位严将军都有十成十的面子。严君华虽说是个将军,可模样看起来也着实年轻,斯斯文文的。
无论如何都看起来不像是那等舞枪弄棒的莽夫,反倒好似个长袖善舞的书生,讲话也文绉绉的,听的我直打瞌睡。
照理来说,金子秋不过是个宗室子弟,远不及这些手里有兵有权的人物。
但嵯峨博文为什么还做足了姿态去请金子秋呢
这么些年,我也就只知道金子秋是个贝勒罢了。
至于他的父亲是什么爵位、他跟上头的那位圣上到底是什么连襟挂宗的关系,我是压根儿不可能像白燕子那般对金子秋知根知底。
东瀛人的大烟馆气派,叫个什么“烟云楼”。
听着文绉绉,抽大烟的烟雾缭绕,可不就整一个烟云密布么
我回了贝勒府之后,又没趣儿地接着绣我的团扇,绣了一副花好月圆。
我这辈子都忘不掉胭脂是替我死的,我这条命就是再贱,也得连带着胭脂的份儿好好活下去。
到了贝勒府里,我就算是再接客,接的可就只能是一个男人了。
白燕子又出去过几次,每回都是恹恹地回来。
他不说,但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