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若恩点头,伶牙俐齿地辩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把木槌双手握着横在胸前。第一回合是他攻而于宜守,第二招当然应该反过来。
于宜手中剑缓缓地横着挥出,他所有动作都放慢,作势斩向若恩,慢得若恩忍不住想他这是做什么,是时间忽然变慢了么,在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如果自己手中木槌猛然砸向于宜,一定可以在对方的剑砍到自己之前击中对方。这念头如恶魔一样攫住他的心,来不及想什么,手中槌竖起朝于宜头上打去。
他以为必会打中,但眼前忽然一花,木槌劈了个空,他整个人向前扑半步,于宜好好地站在一旁,剑尖冰凉地抵在他喉咙上,但并不刺进去。
“这算是你赢了么”若恩有些迷糊地想,我果然还是不要试图去杀死他的好,可我本来也没那么想,但他为什么没有刺死我时间没有向后卷证明他没想杀死我。
于宜有些恼火地撤回了剑,压抑着怒气,沉声说道:“你还留着你的法术作甚只要我稍微用力,你就已经死了,明白吗已经死了。”
若恩有些明白了过来,“噢,”他惊叹道,思索一下,说道:“原来,你不是想证明什么,而是想观看我的什么异能”
“不,我想我们其中有个
人死。”于宜说道,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是诚实地这么说。
“假定你说的是真的,但背后的目的或真相又是什么”若恩思索着问道,现在他们相距着只三步,适合平常说话的语气和声量。
“当有个人死去,他就知道,而另一个人同时也就知道了。”于宜说道,又举起剑。
若恩举起手中槌,和于宜同样的姿势,“明白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动,若恩的槌举起来砸向于宜的头,于宜的剑刺向若恩的胸,剑比槌要快得多,这也使若恩安心。
剑刺进若恩的胸口,在两根肋骨间稍微蹭了一下,直刺心脏。于宜已经明瞭,不到真正的死亡,若恩的招式不会放出来,即便这会真的杀死若恩,那也不失一个好的结局,他从未怀着这样的心意去杀过一个人;他杀过不止一个人,在船舷上,在陆地上,没有一次不是舍命相搏,这一次不同,他在刺杀一个可能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而且也没有威胁他的人。即便那个人手中槌也砸向他,他有把握承受这乏力的一击,最多头破血流而已。
剑刺了进去,于宜看见若恩眼神忽然绝望,与此同时一样冰凉的东西也猛地刺进他的胸膛,在他和若恩之间,陡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手中的短剑刺入了于宜的胸膛,而于宜的剑已经被他握在手中,甚至被折成了两半,断剑的一半还握在于宜手中,另一半在那人手中,那人满手是血地握着断刃,怒目望着于宜。这是一个突如其来起来的变化,变化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这不是于宜想看到的,但距离他想看的已经很接近,他忍住剧痛,挥断剑奋力朝那男子的脖子劈去。剑才挥出,他脚下离地,被那男子用短剑撑着举了起来,短剑完全没入他的身体,于宜如同被劈成两半一般,手上力气全消,顿时颓落下来,眼前变得血红一片,随即飞快地黯淡变黑。
在朦胧中,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并非脱离那柄短剑飞起来,而是连同那短剑,以及握着短剑的那人都飞了起来,颠簸着一直向上,变黑的视野恢复,他跌落下来,落在一块稍微凹凸不平的表面上,他知道那是什么。那个人同样跌坐在地,抓住了一支角质的支柱固定住他自己,惊恐万状。
他们置身在一块大约六七丈宽阔的凹凸起伏的地上,地上除了两根巨大如珊瑚树的龙角之外,还有无数大小不等的犄角,在这六七丈宽阔的平台之外,看得见后面长约百多丈的巨大的龙的身体,在清空和云中蜿蜒飞行。
耳边风呼呼地吹,周遭飞快地旋转,除了对面的那人之外于宜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几根由表面钻出的须发束住他,使他不至于在翻滚的时候向下跌落。须发的末端又生出无数的长而柔的触手固定在他胸口中剑的位
置苻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