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么说,但被刘裕再三的推诿有些激怒,有意迎难而上地说道。
刘裕想了一想,说道:“是北府军的俸钱,不过我是谢将军募来的,只听他的调遣。”
“这听起来好像在说谢将军假公济私。”王恭微微笑着说道。
“将军,这个问题争论下去是没有答案的,不论如何,我不会改变我的坚持。”刘裕正色说道。
“好,好,好,”王恭连说三个好,沉吟一下,问道:“你觉得利用水军运载军队由海上闪击秦国的后院,是不好的战法么”
这是白天军议时的议题,刘裕下来之后又再三想过,已经有了一些成见,这时他又低头思索一番,抬头说道:“这犹如邓艾偷渡阴平,一举而灭国,好处显而易见,不必多说。不过具体以我对秦而言,我弱秦强,如果我们分出一部分兵力能够闪击长安或是洛阳,那当然值得冒险;但水军到不了那些地方,水军只能投送兵力到东海、乐陵、范阳郡的沿岸,威胁最远及于邺城,这就未免太隔靴搔痒了。而同时我军分了不少兵力渡海作战,那正面更加无力抗衡强秦了。所以,卑职想,以此时此地论,这大概不算个好的战法。”
“乐陵、范阳、邺城,是鲜卑人的故地,如
果鲜卑人以此复国,对秦国而言,还能说是隔靴搔痒么”
“这……”刘裕楞了一下,觉得王恭说得有理,但这是他没想到的算计,说道:“这是军事之外的因素,卑职不了解,判断不了了。”
“所以,即便要分兵,也分不了多少,只消数千人就好,燎起遍地烽火来,半壁江山都震动,秦国还能不救这些我不便在众人面前说,只给你说一下,你不要说出去。”王恭笑吟吟地看着刘裕,停在这里,等他的反应。
“上午将军说,有件事要交给卑职去做,只要这件事谢将军知情,而且他也不反对,卑职就乐意去做。”刘裕想了许多,唯独没想到燕国旧地和鲜卑人复国这个方向,顿时王恭的设想其实极具深意,自己的反对差不多平庸无奇,顺势便让了半步。
王恭点头,眼观鼻,鼻观心地沉默一下,说道:“你提到一个要害的,那就是防守,在分兵之后,我军兵力就更薄弱了。在敌军分兵回援之前,又或如你所说他们并不回援,而是孤注一掷地攻击江淮之地,进逼长江的话,我们该怎么以手头仅有的兵力守御江淮地,以及该怎么凭借着长江据守,等待着,苦熬着北方的事情发生”
刘裕觉得自己听懂了,又觉得依然含糊,问道:“那我要做的事情是”
“我听诸葛侃和刘牢之分别说你在前次军中纷乱做的事,觉得有趣极了,赞赏极了,你是个大才,不该只做谢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