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那么说得过去的地方归纳起来,稍作思索,叹了一口气,睁眼说道:“这样的事闻所未闻,我接受起来还是有些为难。如果有人杀了人,有司拘捕他问罪,他说他从未来穿越回来,被他杀的那人在未来的某天杀害了他的亲人,他杀死这人是为了救人,你说有司会认可他的说法而宽宥他么”
赫连琴一心担忧着姚玉茹出现在张延面前的事,全没想到张延的关注点却在这里,不由一愣,她自己虽不是什么有司,在云中邬里做的正是守护秩序的事。
“你是说,即便未来会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我们也不能设法去做改变么”赫连琴这么问道,她有些糊涂,又觉得自己说的并不全错。
“连子墨子也没提到过有这样的事,”张延轻轻哂笑了一下,又陷入到思索中,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想问题在于,你说的很糟糕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以后会不会发生,谁也不知道。对于你来说那已经发生了,但对别人而言那不是真的,你把自己放在了说谎者的位置,除非你能证明你没有说谎。”
赫连琴心头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往地上看,觉得自
己撒谎的地方被张延看穿了;她慌张了一下才醒悟,张延说的“说谎”是指穿越回来这件事。
“你是说,我是个说谎的人吗”赫连琴说道。她懂得少许话语对峙中的技巧,但并不擅长,此时她的神态犹如在怯怯地问张延,难道你看出了我在撒谎
“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张延真诚地微笑,他一贯这么认为,现在也没有改变,说出来或许稍嫌刻意,“但我必须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我没有怀疑你,而是说,这就是你面临的困难。”
赫连琴叹了一口气,觉得张延说得很对。
“我想了一下,发现关键在于那个胡图澄的行者身上,这个名字我听说过,确实是个妖异的人。如果我们想办法制住他,那你这一趟回来得就有意义。”张延说道。
“也不完全是这样,胡图澄妖异归妖异,但也是他想改变什么,我们才回到现在的,从这一点上说,他大概不是首脑,首脑另有其人。”
张延唔了一声,又思索良久,说道:“你说得没错,胡图澄是个关键人物,但他不是首脑,首脑还在苻融之后,我们盯着苻融来着眼找出谋划这件事的人。”
这和赫连琴想的十分接近了,她叹息一声,说道:“师兄,你能相信我说的,实在太好了,可是要和谋划杀死苻融的人对抗,我们两个人够么要不要跟师伯说一声,请他们也都出来,一起来做这件事”
赫连琴还没说完,张延已经连连地摇头,说道:“他们立誓不出云中邬的了,再说也离不开,你已经在这里,墨家其余的人再走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可云中邬里已经出了事,”赫连琴说道,她既然已经说了榆中到此处的事,自然也不能对张延隐瞒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事。
“出了事,怎么回事”张延脸色微变。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