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图澄的担忧而问,他并不理解师父说的是什么。
“我希望我是错的。”胡图澄把这句话又说一遍,他不认为他说的那些会发生,发生的话也没有任何人或任何力量可以阻挡,那是神之间的竞逐。
道安走之后,胡图澄拾起藏好的二月蓝回到草屋中,供奉起来,坐下思索道安带来的消息。他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思绪竟然一再地飘向死去的苻坚身上。他没见过苻坚,苻坚也没见过他,他只在道安那里听到过对苻坚的许多溢美之赞。他常想如果自己不是个受诅咒而活着的死人,站出来不至于惊世骇俗的话,自己会比道安站在苻坚的身边合适得多,苻坚比之石虎也要合适得多。
这是一种阴错阳差,之前是如此,此刻也是。他甚至流了一滴眼泪,从他枯干的眼窝里滴下来。
中午的时候,他打了一会儿盹,才刚刚醒来,忽听门吱纽一声被推开,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身着素色布裙,不施脂粉,但有着天姿国色的容颜,明丽动人。
“姑娘,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胡图澄脑子里有些迷糊,这女子不像是会走错地方的人,自己也从未见过她,便先开口说道。
那女子在他面前坐下,打量胡图澄许久,开口说道:“我是来帮你的。”
“哦”胡图澄不置可否,帮这个字可大可小,
可轻可重,她这句话看起来更像是要来刺探什么的,但也不怎么像。
“我姓姚,名玉茹。”那女子目光深邃地望着胡图澄,她比胡图澄知道得多,但还有她不知道的,她也想控制帮他的程度,没有一下子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而是打算一点点地道出,见机行事。
“姑娘推门进了这里,自然知道我是谁。”胡图澄也同样把持住。
“我知道。实际上,我可以不来这里,什么也不做,没有人能约束我,我是为了践诺而来的。”姚玉茹说道。出发前佛图澄没有把所有事情巨细无遗地交待给她,他本来要自己回来,但他没能做到。
“姑娘是从未来而来的么是我把你送回来的。”胡图澄脑中飞快地闪了无数念头,忽然灵光乍现,一经想到便立即说了出来。
“你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姚玉茹点头,微笑赞叹。
上午他还和道安说未来的事,未来既好又坏,未来迷茫不可知,而此时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就坐在胡图澄的面前,他的心像个少年那样砰砰地跳,又像少女那样心如鹿撞;既有出于理智要问的许多问题,又有出于感性的许多问题要问。他甚至想探手去摸一摸那个女子是否是真实的,还是他自己的心魔。
“是明天的事出了什么意外么”胡图澄身体前倾地,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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