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位如果晚两天来,我怕是也要如实交代自己的身份了,这其实并不更危险,反而安全。”苻坚又软弱,又抱歉地说道。
“耿主薄,”谢熏她担心王舟在院外布下了偷听的耳目。抬高了声音说道,“这就是你们最后商量定的结果么”
苻坚摇了摇头,说道:“谢姑娘,对不住,我不姓耿,也不是令尊麾下的主薄,我是氐人苻坚。”
先前谢熏在听到陛下二字时脑子已经转过许多念头,总觉得所谓陛下多半是已灭国的哪个皇帝,一一排查也只有张天锡与慕容暐还在世,这二人都是北方人,都在秦国为官,听起来与耿鹄的来历相似,全没想过是名动天下的天王苻坚,脑子里嗡的一声,膝盖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端木宏眼疾手快扶住她,说道:“没错,这是苻大哥。”
旁边梁子平也拱手说道:“端木兄弟,我也不是梁子平,我的名是子平不假,但姓张,是张子平。”
端木宏哦了一声,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我还说我们在长安相见,没想到这才出建康不到两百里就又相见了。”苻坚热切而苦涩地望着端木宏,说道:“你还和谢姑娘一起,看来要往北方去。”
“苻大哥,你们商议的结果,是决定要给这位庄主吐露你们的真实身份么十分不值当冒这个险,我看……”端木宏说到这里
,顿时为难,他本想说凭自己和张子平两柄剑,杀死王舟,从这里夺路而逃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随即想起自己已废了用剑的心,而张子平重伤在身,而同时谢熏在身旁,不敢使她也卷入危险中。
“这位庄主审问过我几次,对我倒还客气,大概是我和子平与俱难在先前无意中说的几句话令他怀疑,所以把我视作奇货,我当然是奇货,可不知道该多少钱来赎,何况这还在晋国的境内,十分为难。”苻坚说起之前的事,意趣稍微诙谐,“即便端木兄弟没有来,我也打算赌一把,如实交代自己的身份,许他以巨大的财富,他多半会接受我的馈赠,而不一定要把我拿去交公。”
“可万一……”端木宏脱口而出地说道,“万一不如预想,又该怎么办”
“和我许诺给的相比,他如果这么做太蠢了。试想如果他绑我以缴公,晋国朝廷会当我是谁会当我是个谵妄的疯子,和长安那个天王苻坚一点关系都没有。”苻坚平静地说道,天王苻坚四个字咬得格外讽刺。
端木宏听了,心中疑惑顿时解开,同时也心中震颤,想到了废城里的那个人。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