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光嫁了过来。婚后的生活如胶似漆,差不多全无摩擦,比她所知的任何夫妻关系都要好;唯一不好的是刘裕的谋生始终动荡,做什么也不能长久,生活困窘至极,不得不常靠自己的父亲周济。这时候第一个孩子就快要出生,他却说有可能回不来了。当他说可能,犹如在说一定。
“我当然会争取好好地回来,我只是在说可能性,但凡有可能,就不能不做预备。”
他强词夺理过甚,臧爱亲简直不用反驳,上一次他也是从军,也是到京口大营报到,全没有要臧爱亲准备什么。
“如果真的那样了,我该怎么办”臧爱亲觉得身体好似冷了半截,咬紧牙关问道。
“你还年轻,再找这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兴弟带过去,兴旺你和那个男人的儿女。”刘裕觉得这些话都不像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十分冷酷无情,但他必须说出来,免得事情真的发生之后,他没说过这句话,耽误了她一生。
“你到底做了什么”臧爱亲心中悲戚,她疑惑地盯着刘裕,“你是在拿你的命做什么赌注么”
“我没有,我是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此时没法对你说。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可以好好地回来;也可能发生了,我就回不来了。到那时你会知道我做了什么,你也一定会认可我这时做的选择。”
“你混账!”臧爱亲恨声说道
,她说不出任何别的话来,她只会这一句斥责人的话,还是第一次冲着刘裕说,同时她也不会认可他任何让自己不回来的选择。
刘裕吓了一跳,他被臧爱亲这句话的神态唬得手脚酸软,不敢说话。
臧爱亲怒视着他,他浑身不自在地站起身来,茫然无措地在狭窄的屋内到处找事做,摆一摆窗台上花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