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离开后,皇帝便快步走到珞婕妤床榻旁,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见她如此虚弱,心中也有了几分定数,眼底泛起一抹不忍,“珞儿,都是朕没有照顾好你。”
司珞缓缓睁开了双眸,如今的她虚弱的连说话都要喘上几分,“陛下何处此言呢陛下一直待臣妾极好,宫中有人为难,岂是陛下与臣妾防的住的只怪臣妾福薄,没能为陛下延绵子嗣。”
“别这么说你也想不到会落得如此局面,你放心朕一定会将凶手揪出来,一定将其碎尸万段!”皇帝说及此,眉眼间泛起怒意。
司珞反手拉过皇帝的手,轻轻咳了咳,“陛下,臣妾命不久矣,有一事想求陛下。”
“你放心朕一定不会亏待司家。”皇帝握着司珞的手又紧了紧,眼底充斥着怜惜。
司珞摇了摇头,她轻轻扯了扯嘴角,抬眸瞧了一眼塌旁的明燕婉,“陛下,臣妾希望陛下能厚待婉姐姐,臣妾与婉姐姐自小亲如姐妹,如今臣妾因后宫算计命不久矣,臣妾担心婉姐姐也会像臣妾这般,所以希望陛下多照顾婉姐姐。而至于司家,司家世世代代都是善人,必不会出什么事的”
司珞说完这些话后,咳了良久,皇帝便在一旁给她顺着气儿,可是越顺她咳得越厉害,到最后忽然没了声音,紧握着皇帝的手也随之松开。
皇帝心底一寒,面色一变,伸手探了探司珞鼻息,人已经去了。
明燕婉见此面色大变,快步扑了上去,伸手也探了探司珞的鼻息,面色阴沉了几分,随即拉过司珞的手为其把脉,却再也感受不到那脉搏的跳动。
“珞儿!”随着明燕婉凄厉地声音响起,皇帝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眸,许是捂住的是那欲要落下的眼泪。
“珞婕妤殁逝!”翠竹猛地跪下,眼泪滚落而下,哭嚎地声音愈来愈大,皇后李氏微微蹙了蹙眉,显然是对翠竹如此哭嚎声有些厌烦,可是瞧着皇帝亦是如此难过,她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拿着手帕擦着眼角,装作也在未司珞哭丧。
而此时孙太医刚好回来了,瞧着一屋子人都在哭着丧,心中了然,跪下后三叩首以示对司珞的尊敬。
明燕婉抱着司珞哭嚎不已,皇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抚,随即转过身对孙太医说道:“查的如何”
“回陛下的话,贤妃娘娘的燕窝粥中又大量红花,而皇后娘娘的汤药中也有红花。”孙太医如实回道。
皇帝正因为司珞之死痛心疾首,恨不得将幕后黑手碎尸万段,没想到背后真凶就站在自己面前,皇帝气极抬手就要甩皇后一巴掌,却被皇后的侍女拦住了。
“陛下三思,娘娘怎么会谋害子嗣呢!”那侍女死死拦着皇帝的手,皇帝这才冷静了几分将手放下了。
“陛下,臣妾这些年一直侍奉陛下,何曾做过出格的事,陛下莫要一事冲动,冤枉臣妾啊!”皇后言辞恳切,不像是说谎地模样,皇帝便有几分信了她。
“李德!去将贤妃给朕找过来!”皇帝怒声说道,他微微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轻。
孙太医见陛下动怒,连忙垂首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莫要动怒,微臣从皇后娘娘的汤药中发觉,倘若这汤药加了红花就起不到保胎的作用,而是解红花之效。”
皇帝眉头一拧,深深地瞧了皇后一眼,目光再次落在了孙太医身上,“解红花之效你的意思是原本皇后送来的汤药是保胎的,但是倘若有人在其中加了红花,那么保胎之效就没了,只有解红花小产之效,也就是解药了”
“正是,原本珞婕妤是无事的,就是因为贤妃娘娘在燕窝粥中加的红花实在太多了,皇后娘娘的汤药解不了那么多红花的药效,才会致珞婕妤而死。”孙太医垂首毕恭毕敬地回道。
皇帝闻言,气极之下一拳打在了墙上,转身怒吼道:“贤妃呢!”
皇帝另一个贴身太监连忙说道:“陛下,李公公已经去请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