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的那幺好看,却粗鲁又蛮横的一个混世魔王,活该姑娘不待见他。这些自己打听回来的老早就跟姑娘说过,姑娘现在居然还吓唬她,自己也是为姑娘好啊,万一这蛮人脾气上来跟姑娘动手怎幺办!上回姑娘本和燕侯爷弹曲论琴,晾了他半个时辰,这人知道了,半点耐性都没有的就摔了一整套岁寒三友的白釉天彩茶具,等姑娘来了又装的没事人一样,可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讲,跟个傻子似的只懂得盯着姑娘看,粗人一个!
换她她也喜欢风流隽逸气度非凡的燕侯爷呀,就算那位温润如玉腼腆温柔的燕公子都比他强。
国公府地位高,侯府也不差呀,这几日见侯爷与姑娘相处越发觉得缱绻缠绵,便是自己这个外人都能看到侯爷看着自家姑娘时那眼中藏不住的意味。
哎,不过也都是说说便罢,这欢场中来往的男女,哪个说真情实意来岂不是叫人取笑。姑娘一向是个明白的,她们生在这花团锦簇的地方,每日巧笑嫣然,却是水深火热。当初姑娘救自己一命,只看着姑娘如今清白的女儿身,污浸在这不良地,唯盼着她终得有幸遇得良人,能早早脱离了苦海,自己也跟着去照顾她一辈子,才算没负了姑娘的恩情。
芷微见这小丫头被她一句话就呆得张大嘴巴愣在那里半晌不吭声,回想起她给自己说的那些打听来的事,还以为真把她吓到了,忍不住唇角弯弯,轻声说道。
“傻丫头,逗你呢,你就是想去人家也看不上你呀。去,把侯爷上回拿来的峨眉雪芽泡一壶送过来。”
说什幺大实话清秀可人的小丫头噘着嘴不开心的退了下去。
芷微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那份和青儿打趣的轻鬆随意褪了下去,彷彿又带上层面具,手扶上雕梅镂空的门棂,轻推而入。
高挺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立于半开的窗前,一袭殷蓝浮底暗云纹长袍衬得劲腰直背,华服玉冠,气质出尘,自有一番风流潇洒。
燕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楼下街市上往来的熙攘人群。
南夷使团进京,跟随的也有不少商旅,京城中近段时间着异族服饰的人也多了起来。
朝中不管是皇帝还是重臣,都清楚南夷此次是藉着贺万寿的由头,来商讨和亲事宜。两方结盟,对于经历过北戎战事的大景,正好藉此缓冲,调养生息。南夷也不愿看着北戎南下,有景朝挡在前面,自然愿意。
这样双赢的局面,自然有人看不过去,就不知道会如何搅这个局了。北戎虽经之前的战败暂时退却,却始终蠢蠢欲动不甘于室。若他所料不差,想来背后谋算的人大约也等不下去了。两家商谈顺利,等使团离京,再有什幺筹谋想浑水摸鱼也没用了。
正思量间,听得背后声音,燕棐回过头去,看清来人,也不开口,只伸出手示意她上前。远山眉轻扬,虽面上惯有的表情疏淡,见到是她眼中却闪着温和的光,嘴角噙起一抹轻笑,极淡极轻,但是让人如沐春风。
芷微面上也是适然的浅笑,乖巧地走上前去,挪移行进间尽是一派秀雅,看着如深闺秀女般规矩端方,却在腾挪碎步间偏偏露出裙底藤绿波纹缠绕的绣鞋尖。
就那幺小小的一点金莲足,却勾得出心底的旖旎思。
你道是出入行进皆有礼的大家闺秀,哪料得是举手投足都藏着诡思诱人妄念的风尘客。
芷微将手送入男人掌中,被他顺势揽入怀里。燕棐下意识地又将她手握在掌心聚拢,颇有些爱不释手,只觉这双小手可真是纤无骨,白如玉,软似绵。
芷微任他熟稔地捏着自己一只手把玩,真是乖巧又安静。
可不柔弱无骨幺,打从小就每天泡牛乳,鸨母请了年长手劲的老嬷嬷,不知哪里寻的古方子,每日给她按摩,那力气,彷彿要把骨头都揉碎了,撵化了,每次都疼得她泪水连连,受了多少罪,才成就了今日这一双手若柔夷削葱根。
燕棐另一只手移至她腰间,将两人距离拉的更近了些,状似宠溺地开口。
“过几日便是六月花朝节了,你可想去看看。”
花朝女儿节,和她那世的七夕节似的,年轻男女互诉衷肠的情人节。听说到时京城里东西两集延长宵禁,还会有夜市,集会,放河灯等等,各种热闹。
芷微倚在他怀中,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