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脸面,还请诸位爱卿保守秘密,彻查亦不可声张。”
“臣遵旨。”苏景端大松一口气,余光不经意看到仵作捧着尸体的脸,认真看脸上的伤口,似有疑惑。
苏景端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他当然知道昨晚那两人是来带走郁燕池的。
而且他知道今天宫里会来人,郁燕池不可留下,最适宜藏身的地方便是藏书阁,他一定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
自己还要帮他们善后,不帮又不行,谁叫苏牧云不知情就掺和了,不帮的话,大哥不得让他跪在祖宗牌位前暴打
长兄如父啊,何况这些年大哥为二哥和他还有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都怪玄天权,一定是故意拉上苏牧云的,不然随便叫个奴仆来就好了,苏景端暗暗地咒骂,娘的,想想就生气。
玄天枢看他义愤填膺,便问:“爱卿有何想法”
苏景端没有收敛愤慨,“回禀圣上,堂堂东宫竟出如此穷凶极恶之事,臣……愤慨至极啊。”
玄天枢心里暗叹,这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向着他,如果通过他,不能拉拢苏家,逐一击破也未尝不可。
苏景端暗暗打量玄天权,发现他低头思考着什么,脸上阴狠一闪而过。
苏景端心里一惊,忙作揖打断:“臣捋了一下经过,想必昨儿晚上逃跑的那两人便是凶手,请圣上将人叫来,臣也好画了像,着人抓捕。”
玄天枢颔首,转头着人叫来当时巡官,巡官惶恐,“启禀圣上,那两人武功极高,倏地没影了,卑职不曾见他样貌。”
太傅闻得变故,匆匆跑来,见得尸首,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眶红了,泪水打转,拼命忍着不让掉下来,也不敢看任何人,只低了头,默默站在一边。
他有万千悲戚想与人说,却又无人可倾诉。
玄天枢斜睨他,看样子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他立即着人将附近的人都押过来,“倘若走漏半点风声,杀无赦。”
众人战兢兢齐声应了“是”,玄天枢烦心地让他们离开,转头与苏景端说:“你将此人带去,立为重案,务必抓住歹人。”
苏景端拱手,“臣遵旨。”
苏景端即让人带走郁燕池,他明知是玄天权和云时照做的,又无可奈何不能不查,好在这两人行事一向周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到时抓两个替罪也就是了。
玄天枢何尝不知呢他要的已经不是什么治罪,而是尽快找到凶手堵住悠悠之口,他不管这个凶手是怎么来的,莫让人心惶惶最要紧。
众人散了,玄天枢好好语安抚太子之后,也离开了东宫,本想去乌怀轩,想了想,又往回走,前往栖鸾宫。
说到底,这个时候,还是梓童比较让他舒心,那个韶美人啊,只配与他欢愉,若出什么事,他念着的,还是梓童。
东宫里,随从见太傅站在门前迟迟不动,试探唤他:“太傅”
“嗯,这就走吧。”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低沉了很多,奴仆没有多想,以为他对此情景气得说不出话,默默退到一边,不敢多说什么,惹他生气。
太傅不敢有过多悲伤流露,沉默离开。
按理说这么高深的人,若不是隐世高手,一定略有耳闻,若真是隐世高手,怎么会派人来杀郁燕池
他沉吟不语,以至于迎面撞上太子,慌忙抱拳:“臣鲁莽,太子恕罪。”
“无妨,太傅不必惶恐。”玄启珩摆摆手浑然不放在心上,看他面有戚容,问:“太傅担心东宫安全”
荀近冬点头,“如此严密,竟还有人闯了进来,实在令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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