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茶居,颜疏雨走路慢吞吞,斜睨玄天权,看他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又羞又恼地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玄天权忍俊不禁,察觉之后,又极力忍笑,“夫人莫恼,我也腿软,这就等你。”
颜疏雨岔开话题,“谢谢夫君。”
玄天权剑眉微挑,“好好的说什么谢谢”夫人一说谢谢,他心里是有点害怕的,总觉得太客气了些,不亲近了。
“谢谢王爷替我免了后顾之忧。”颜疏雨甜笑,眼里的感激和爱意快要溢出来。
玄天权松了一口气,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谢什么,本王应该做的。”
“以后再来请,我就可以仰着脖子说不去不去就不去,真高兴。”颜疏雨想到这点,笑得眼睛弯弯像月牙。
玄天权牢牢牵紧她的手,“看你这么高兴,我也跟着开心。”
她可以大方跟他说就是不下药,就不下,哼!他难道还能变个燕池出来!肯定只能吃哑巴亏,给她无限延长。
颜疏雨想到这里,高兴得转圈圈,玄天权情不自禁笑出声,他的疏雨怎么那么可爱呢。
两人用过午膳,登上摘星楼看京城银装素裹,其实这雪吧,远看才好看,洁白一片,近看若看到积水旁脏兮兮的雪,反而不美。
颜疏雨披了厚厚的镶毛氅衣站在栏杆旁,玄天权从背后抱她,“雪越来越大了,快进去吧,耳朵都冻红了。”
说完,搓搓手,又往手掌哈了一口气,捂住她的耳朵,颜疏雨笑得温柔,“王爷的手真暖和。”
“嗯,为了冬天的时候给夫人暖耳朵。”
颜疏雨回身抱住玄天权,“啊真暖和。”为什么男人都这么暖和
你看这大雪纷飞的都穿个锦衣加披风,她呢,手脚冰凉不算,还要披厚氅衣,带暖手炉,少一个都不行。
玄天权紧紧抱住她,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冻坏了吧快进去了,都怪这天儿不好,那么冷,冻坏了我的小宝贝。”
他一口一个小宝贝惹羞颜疏雨,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王爷……你的声音很性感,不要故意压低声音叫人家小宝贝,好羞耻。”
玄天权故意逗她,“是这样吗小宝贝”声音,像指尖摩挲桑叶,低沉沙哑。
“……再叫就扑倒你了!”
“来!”
这边卿卿我我,恩恩爱爱自不必说了,两个时辰前,天刚刚亮,东宫里头其余两个伴读起床收拾停当前往太师院。
来到之后才发现郁燕池竟然没有出现,又等了片刻,连太子都来了,区区一个伴读竟敢迟到
太师又觉得不对,郁燕池每天天刚亮就会来太师院,雷打不动,生病也会让太监告知,今儿怎么不见人
难不成病了来不及说他不是风寒才好吗
太师抬手招来太监,“你去看看。”
“是。”
太监快步离开学堂,须臾后脸色苍白地回来,扑通跪地,口称:“启禀太子、太师,郁燕池……他……死了。”
玄启珩与太师腾地站起,急忙走到郁燕池的房间,只见屋内狼藉,一具尸首靠在墙边,墙上血迹写着“此为一也”四个大字。
尸体早已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出是谁。
但见他从不离身,最为珍爱的玉佩悬挂腰间,想来是他无疑了。
风声很快传到玄天枢耳朵里,他昨夜宿醉,尚未清醒,听闻禁军来报,瞬间清醒,爬将起来换了衣裳前往东宫。
看到了屋内景象,惨不忍睹。
玄天枢非常生气,“这是谁干的!”话音刚落,他脑海就浮现颜疏雨的影子。
是了,一定是他们,等等……她怎么舍得杀了这个一直保护的人若真的狠心,就不会甘愿受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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