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齐聚房门,只见沈沉壁转身拿起侍郎奉上的照妖镜,对着房间晃了晃,皆是一团白雾,看不真切。
“确实有妖来过,不过散了这般久,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
沈沉壁说到这里,忽然想起颜疏雨,十余年了,她只在颜疏雨身上发现妖气,但她确确实实是人,如今这个房间是她弟弟的住所,莫不是……莫不是……此妖对疏雨有仇已经开始下手了
沈沉壁肃穆解释一番,再联系墙壁上歪歪扭扭的字,说不定是那只妖本就是女子,妖的力道别说练武之人,墙壁划破也不是不可能,众人吓得不轻。
玄天枢听她说起颜疏雨,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也觉得奇怪,颜疏雨与从前淡漠目空一切的漠然实在相差太大。
连模样都变了许多,她不是妖,又是什么
“你去看看,勿声张。”
“是。”沈沉壁狂喜,噬妖部终于不再面临解散的风险,妖已经证明还存在,接下来只要抓住一只证道,她们就有继续存在的理由。
沈沉壁领着几个随从,带着口谕前往四王府。
侍郎则请圣上与太子前往刑部一探究竟,玄天枢颔首,但好奇多过害怕。
太傅则因为太保有事不在,他受命保护太子的缘故也一同前行,一行人于小半个时辰后来到刑部。
苏景端讶异,圣上怎么亲自来来不及多想,他率领刑部众人在门口迎接,玄天枢抬手,“平身。”
众人齐喊:“谢圣上。”
苏景端往前几步,低头垂眸,弯腰拱手:“圣上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玄天枢摆手,“非是什么指教,但听沈爱卿说郁燕池尸体有妖气缭绕,特来看看。”
苏景端作揖称是,作了个请的手势,陪同圣上来到刑房,此时尸体已经将所有衣裳解开,柳重锦不便进去,所以在正堂等候。
霏微陪着她,好好语好声安慰,柳重锦仍然觉得担忧。
李仵作戴着手套正在仔细检查,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听到声音,立即回身行礼,“卑职参见圣上。”
“平身。”
“谢圣上。”
侍郎走到尸体跟前,取照妖镜往尸体一照,果然白雾腾腾,特别是背后,浓郁得化不开。
玄天枢虎躯一震,还……真有妖
那这个妖与郁燕池又有什么关系它为何杀了他
玄天枢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太傅不忍直面悲剧,别过头,无意之中看到放在一旁的衣裤,玉佩钱袋子什么都在,唯独不见他昨晚给的玉佩!
慢……慢着!太傅走到另一侧,仔细地看尸首,饶是他围着桌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见着腰部烫伤的痕迹。
去年冬日,燕池在他那里饮茶,不料太子突然前来,他躲避的时候不慎打翻滚烫的茶水,这个伤疤只有他知道。
那么深的痕迹,怎么仅一年就消失不见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郁燕池,既然他不是,那真的郁燕池在哪又为什么这么做被绑架了
荀近冬心头满是疑惑,玄天枢看道他低头若有所思,忙问:“太傅有什么发现”
荀近冬收敛心神,抱拳,神情恭敬:“臣觉得他脸上的伤太过奇怪,不像刀剑匕首之类所伤。”
“太傅说的在理,”李仵作附和,“是利爪所伤,并非匕首。”
利爪难道真是妖不成玄天枢不免又信了几分。
藏书阁
云时照在一处偏僻的院子,将狼爪子做成的手套放到箱子里,曲未从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这个时候才收,不怕被人发现”
云时照听到他的声音,回首:“沾了一点血,要洗干净。”
“哼,我要去梨园。”
“主人身子……”
“我快好了,都困了我好几个月,休想再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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