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余两人做个恍然大悟状,原来夫人的意图是这个,怎么不早说,这样他们就不用一直提心吊胆了,
说清楚了,他们也好配合,最重要的是,对王爷有个交代,有个理由。
不然……不然带主子的夫人去逛画舫,不管怎么想都很诡异。
颜疏雨不理他们,目光仍然落在几个清倌人脸上,偶尔与她们的眼神有所接触,也不逼迫,眉梢眼角都是少年的温柔。
他的眼里竟然充满怜惜,几个姑娘感到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会有人怜惜她们这种下贱的女人。
何况还是非富即贵的人,平时都视她们为玩物的人,今儿……今儿……如果是他,赎她们回去做个婢女该多好啊。
颜疏雨看到她们动摇的神情,一笑,刹那间连房间都明亮了几分。
众人惊呼他美眸似猫眼,非常魅惑,再配以明媚的脸,哎,世上最好的少年也不过如此了。
“幻水舫不算小,想来很多非富即贵的人来玩,对么”颜疏雨始终噙着笑意,浅浅地抿了一口女儿红。
她酒量很好,因此无需担心饮醉,既然来了这里,就要有个恩客的样子。
“是,公子说得不差,不少人会来画舫寻刺激,其中不乏许多官员。”
“哦说来听听。”颜疏雨剑眉微微上挑,噙着玩味的笑意。
“可……”清倌人有些犹豫,似乎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欸,”颜疏雨眉头一皱,“我还会亏待你们吗来,过来陪我饮酒。”
说完之后,扬手招她们过来,然后左拥右抱,“我啊,在西域待了好多年,前些天才回来,想听故乡人说说话罢了,既然你们不肯说,我也不逼你们,也就罢了,来,赏脸陪我饮几杯酒就走吧。”
南处溪和慕青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切,好似一场梦幻,好像发现夫人不得了的一面。
几个清倌人同时心里浮现一丝不忍,又见他原本明媚的眼神黯淡了不少,神采飞扬也消失了,像一朵盛开的花儿突然凋零。
她们愧疚不已,连忙放下他强行塞在她们手里的酒,说:“公子可喜欢听风月事“
“都可,都可。”颜疏雨立即笑起来,仿若春光明媚,却暗地里冲南处溪和慕青山挑眉,神情充满嘚瑟。
故作惆怅的美男计么明明是正儿八经男儿身却沦为陪衬的两人,感慨不已,果然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要什么。
几个清倌人说着发生在这船上的风流韵事,颜疏雨和她们笑作一团。
南处溪和慕青山则很负责地记一些重点,夫人骗他们来,为的不就是这个吗真是个恶魔啊。
“你们听过栗府吗我在沿途听说过,说那是京城第一有钱人家,若是真的,我得前去拜访,好好结交一番,日后也好来捧你们场。”
“别,公子这恩情,奴家实在受不起。”其中一个莺花一听到这话,连忙摆手,拼了命拒绝。
另一个莺花点头如捣蒜表示附和:“就是就是,而且哪里是什么第一,京城有钱的人家多得很,栗府还排不上号呢。”
颜疏雨爽朗大笑,伸手捏住莺花的下巴,靠近她,暧昧道:“你说的可是真”
哎呀呀,原本派人打探,哪知打探出来的事情都不尽如人意,只好亲自上场了,欸,若不是洁川,她才不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场所,怕不是要长针眼。
“奴家不骗您,”莺花甜笑,“京城最有钱的,除了城尾的苏家,还有特意避开喧闹的藏书阁。”
颜疏雨装作一副惊奇的样子,问:“哦苏家既然有钱,怎在城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