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含笑点头,转头就去了右侧房……的走廊,倚在船边假装吹风清醒清醒,时不时往房里瞟一眼。
哦呼,他果然在这里。
颜疏雨怕他看见,赶忙离开了,只是记住了房里那几个衣衫不整的莺花,嗯,辣眼睛,十分的辣眼睛。
她穿过半个船来到船头,特意避开了正堂,已经辣过一次眼睛,不想再试一次。
她倚在栏杆处眺望雍河岸上,远看的时候,鲜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灯火明亮,倒映河中,衬得真叫一个仙境。
可是啊,岸上的风起云涌非是常人所能承受。
颜疏雨胡思乱想着,一只修长的手搭在她肩膀上,颜疏雨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就想使出防狼第一百招,踢裆部,玩命地踢。
苏景湛脸都白了,还好躲得快,他还没成亲的啊!这女人太狠了。
颜疏雨沉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苏景湛见周围没人,便压低声音:“别装了,我都认出来了。”
颜疏雨没好气地瞪他,“可有什么破绽”
“没有,”苏景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天生嗅觉灵敏,你身上有股不同寻常的香味,难以复制的香味,我一闻便知是你。”
“不是桂花香”
“什么桂花香”
“不是就好。”颜疏雨悻悻地笑,然后抬手闻了一下手腕,除了淡淡的桂花香,确实闻不出别的什么味儿来。
只是洗了一次桂花澡,感觉自己都腌入味了,那味道,几天不散的。
难道他说的香味,是白止能老远知道她回来的关键吗
颜疏雨心里想着,苏景湛淡淡笑:“对了,牧遥让我如果见着你,就把这个交给你。”
苏景湛说完,从腰带里取出一枚小小的戒指,拿起她的手,郑重其事放在她手心上。
颜疏雨定睛一看,是金色的托子,鲜红的玛瑙镶嵌其上,切割得十分完满,每一面都透亮。
说来也不过是拿前人的理论知识,她受之有愧啊,苦笑着说:“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须频频说谢。”
苏景湛摇摇头,“你别这样,在你看来不过举手之劳,对牧遥,乃至对苏家来说,都是恩同再造,不管她送你什么,都受了吧,我苏家不缺。”
“你不怪王爷拖你下水就好了,”颜疏雨淡淡回答,“对了,她恢复得怎样我也许久没去看她了。”
“恢复得不错,邵郎中说,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撇开拐杖,尝试着走路了。”
颜疏雨瞥了一眼入口,余光看见南处溪,回首与苏景湛笑道:“走了。”
苏景湛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入口,看到南处溪之后,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这地儿,甭管谁认出夫人都不是好事。
颜疏雨走到入口处,回首看苏景湛想再与他说什么,但见他负手而立倚在栏杆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不好打扰,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就罢了。
两人走进船舱,不约而同走向船边的走廊,对于里边的光景,其实都有数,但不好说破,免得尴尬,还是绕路比较好。
成年人的美德,还有看破不说破这一条啊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纪战北也出来了!他背对着他们站在走廊吹风,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颜疏雨吓死了,赶忙拽住南处溪转弯前往正堂,对于纪战北来说,她的身影再熟悉不过,面貌能骗人,但声音怎么装也会有自己本身的影子,熟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南处溪也不吭声,默默地跟随,然后到了正堂,远远就看到了活色生香,春宫图现场,真心辣眼睛。
她捂着眼睛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