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矫健挺拔,但它毕竟岁数要小得多,两匹马对衬之下,波斯种格外娇小玲珑,然而不知为什么,高大的红枣马低下头远远避开,唯有波斯种高傲地咀嚼着地上香喷喷放盐烘炒过的黄豆子,嘎吱嘎吱豆子嚼碎声。
“额,我把波斯种拴在别的地方吧。”霍摇山尴尬道。
“不用了,人不怎么样,马倒是不错。”范颗颗挥挥手,便往里走去,霍摇山跟上。
这一遭,霍摇山少说也得借走一百万两官银,这么大的数目,范颗颗可不敢做主,实际上按照她的本心,也决计不肯借这银子,范家的家训如此,如无必要,做生意就是做生意,能与官府少牵扯便少牵扯,范颗颗自然知道这银子借去做什么了,如果范家借银子给四皇子帮助其把河间六卫的架子搭起来,首先得罪的便是太子,现在的储君、将来的新君。
还是那句话,范颗颗不能做主,她既不能决定借钱,也不能决定不借钱,能做主的人是范老斗,从范颗颗爷爷时便在范家帮衬,从小伙计一步一个脚印做到大掌柜,在范家男丁零落之时,撑起了范家,忠心耿耿又无儿无女,把范家的生意从江南扩张至整个帝国,堪称是感动国朝的人物了。
见了范老斗,霍摇山便热情道:“范大掌柜,不,这样称呼实在生分了,既然范姐姐叫一声老斗叔,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我也就厚脸皮随着叫一声老斗叔。”
范颗颗在角落里做了个欲呕的表情,霍摇山无视之,范老斗则是咳嗽着说道:“霍二爷客气了。”
霍摇山怔住了,“霍二爷我什么时候有这个叫法了,请老斗叔赐教,这从何论起”
范老斗掰扯着粗指头道:“你看呀,整个霍家三代里,就你和你哥哥霍环,你哥哥年长,算是霍大爷,你年弱,自然应该是霍二爷,这是眼下京城时兴的叫法,论资排辈很是简单明了。”
霍摇山抚掌笑道:“二爷,呵呵,奇妙至极,不错,我挺喜欢这个叫法的,自古二爷出人杰,义薄云天关二爷,灌江口杨二爷,宝二爷,妙极,妙极。”
“宝二爷是个谁,为何我不曾听过”那角落里静静站着,留下来旁观这一场难得的生意交锋的范颗颗,忽然脱口问道。
霍摇山装傻充愣道:“我说了宝二爷吗范姐姐听岔了吧。”
范颗颗还欲分辩,范老斗沉沉咳嗽一声,说道:“好了,言归正传,霍二爷此来,有何要事啊”
霍摇山不曾做过生意,不懂得门门道道,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开门见山道:“这是四皇子亲笔手书的字据,上面盖着他的王印,此来不为别的,正是要向范家借三百万两银子,最好是官银,省去了银色质地分辨之类的损耗。”
那静立的范颗颗,亦是忍不住暗暗咋舌,她家虽然很有钱,甚至连她这个大小姐都不知道她家到底有多少钱,但霍摇山年纪轻轻,张口便如虎吞狼地叫出三百万两银子的借钱,看看霍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