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邺轻轻啃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呼气,搅得小雨心中痒痒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看来心情不错,我帮你解决了心头大事,是否该是领奖赏的时候了”
“什么奖赏”小雨被他弄得心绪不宁,更深地躲进他怀中问着。
“你说呢我的福晋。”
第二日一早,小雨醒来时,已是天色澄明。她睁开眼,正对上城邺深邃的眼眸,灼灼凝视她,不知已有多久。
“你,你看什么”
小雨娇羞地拉住被角,向上掖了掖,想到昨晚一幕,整张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子,恨不得整个人躲入被里。
“昨晚,那不一样嘛。”
“哦有何不同”
“我--”
城邺懒得再听她争辩,索性健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今后就老老实实跟着我,不准再有其他念头。”
小雨在他怀中仰头,嘟嘴,反问:“溜出府去玩”
“要有我作陪。”
“那找朋友谈天”
“最好别是男人。”
“那,街口卖糖葫芦的张大哥,城东街上卖烧饼的陈老伯,还有当铺的……”小雨越说声音越小,终于在城邺恶狠狠的逼人瞪视下,将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想都别想,我要你日后,只属于我一人。”
城邺说罢,将她拉近,不由分说覆上她的唇,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这厢柔情似水,却有人心中暗自不甘。
“你可看得真切了”漱雅咬着牙,一张艳丽的面容因愠怒而微微扭曲。
一旁垂手而立的嬷嬷忙回道:“不错,老奴确定,昨儿个一整夜,王爷都未曾走出那丫头的房门。”
“啪--”
漱雅手一横,门边桌案上的花瓶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之音。嬷嬷被吓得噤声,侧目打量主子阴沉的脸色,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漱雅当然明白城邺此举的含义,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不可能只是喝茶谈天这么简单吧。如今让那野丫头得宠,又承了王爷雨走露,王爷的心,她更是留不住。想到这里,漱雅不禁愈发嫉恨。
“王爷接到侧院那女人,是怎么说的”漱雅想了想又问。
“说是福晋认下的姐姐,在这里暂住数日,与福晋做伴。”
漱雅凝神不语,怎么想其中都另有玄机。这福晋远自蒙古而来,又好端端哪来个姐姐且从大阿哥之前所言,再观言谈举止,显然这便是青楼那红牌姑娘,而她十之才是真格格。
但她想不明白,世上又怎会有这般相似之人且一个是蒙古格格,一个是市井混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其中究竟有何玄机,漱雅一时还没个头绪。
“主子,您可是想--”
漱雅一摆手,打断她的话,“替我再备些好吃好喝的,我要去会会那福晋的亲姐姐。”
她眼中寒光一闪,便又有了新的念头。
红绸摇错,暗影生香。
原本空置的厢房,经乌兰珠精心一安排,便显出别致精巧。
乌兰珠独坐桌案前,执笔凝神,却连原本最喜欢的书画,都失了兴致。这里虽不似《落梅苑》那般,喧嚣得令她厌恶,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且为了不引人生疑,就连最亲近的苏合,也要继续待在小雨那边,不能陪伴与她身边。
其实乌兰珠心中明白,最主要的是,《落梅苑》千般差,若有心系之人,也每日有了幸福的念想,但这种期盼,在瑞王府是感受不到的。
回神,恍然发现,手中笔尖滴落一滴浓墨,在纸上晕染开,似无言心事,染在心头。
门外裙佩声响,漱雅满面笑容踏进了屋,热情同她招呼着:“兰珠姑娘,我拿了些东西来给你,看你这里还缺少些什么”
“多谢,福晋准备周详,我这里不少任何物品。”
住在王府几日,漱雅常来探望,乌兰珠对她自是早已认识。隔三差五,漱雅便会带了许多物品,但皆被乌兰珠一一礼貌退回。
“王爷心里早就被人盛满,顾不上姑娘这边,有事你尽管和我开口。”
乌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