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头偏西,小雨吃饱喝足抹嘴要走之际额亲王仍未现身,漱雅只得闷闷不乐地起身打道回府,小雨还道她是被自己狠宰了一通不高兴,心里暗自乐翻了!
翌日,太子被废一事在京城传开,漱雅得知后如五雷轰顶,心中的高楼瞬间倒塌。自失足跌入池塘,她便明白城邺防着她,想必一早即知她是太子的人,因她是太子送与瑞王的。
怎么办她往后该何去何从
“主子,为今之计只有先暂且依附于瑞王爷,安知太子无有东山再起之日”
她身边那嬷嬷献计道。
漱雅眼睛一亮,是啊,就算太子倒了,可她仍是瑞王府的侧福晋。即便瑞王从未真对她动过心,但,只要她用心尽力去讨好于他,不怕就斗不过那野丫头!
“王爷。”
沐浴过后的漱雅风情款款地捧着一托盘推开城邺书房大门,却见城邺从背后环着小雨,握着她右手正在教她写字。
“王爷,妾身听闻王爷在书房读书,特吩咐厨房备了几样王爷爱吃的小菜,又烫了壶酒与王爷送来。这天寒地冻的,王爷快些儿喝点热酒暖暖身子罢。”
她说着放下托盘,伸手欲将城邺自小雨身边扯开。
不想被城邺当头喝道:“这是兴的什么规矩见了福晋居然不请安”
只此一句,漱雅在王府作威作福的地位便宣告被剥夺得一干二净。
从前,城邺知她是太子安插在自己身边之人,待她好,不过是掩太子耳目,不疑他与太子生分罢了。如今,他还有什么理由要对这样的女人好留她在王府供她衣食住行便是天大的恩情了!
小雨咬着毫笔杆,看看城邺,又瞄瞄粉面一阵红,一阵白的漱雅,眨眨眼道:“算了,我也不要她请什么安,你别为难她了。”
毕竟吃人嘴软嘛,下午才吃过人家一顿,小雨是记人好的。
“还不赶快谢过福晋,退下。”城邺看她的眼神如看苍蝇一般。
漱雅咬唇,顿了顿,屈身甩帕道:“漱雅谢过福晋。”
“呃,不必,你快起吧。”
小雨对城邺有些不满,漱雅不是他宠过爱过的么怎一转眼,就冷漠如斯寒心,真个让人寒心。
因对城邺心存看法,故,在漱雅悻悻退下后,城邺欲再握她手教她写字时,她往边上一躲,撅着嘴说:“你走开,我不要你教。”
院中冬寒料峭,看在心境凄冷之人眼里,更平添几分萧瑟。
昨晚在城邺那里遭了冷遇,漱雅心知自己日后在瑞王府的日子,定会大不如从前。尤其是见城邺处处对小雨呵护,更是怒火中烧。
不行,她不可坐以待毙。漱雅绞动着手中的帕子,脑子里不停思索着,全然没听一旁几个侧福晋,叽叽喳喳在说些什么。
“姐姐,漱雅姐姐,你说是不是”
右手旁一侧福晋的言语,唤回漱雅思绪,但她眼下端是无心与她们周旋,只敷衍一笑,“你们方才说了什么我这些日子有点累,失神了。”
“是否也为了王爷和那野丫头之事烦心哎呀姐姐,你可要保重,我们还全指着姐姐你做主呢。”
“是啊,这几日王爷尽与那丫头恩爱,旁人连看也不看上一眼,因着她,王爷都不再宠幸我们。”
“原先虽王爷独爱漱雅姐姐,但还会不时到我们这里转转,如今--”
“谁知道那丫头给王爷下了什么药,你没见,府内的事务大都交予她打理了么。”
几个侧福晋一阵抱怨之后,却发现漱雅依旧沉默不语,早先开口唤她的侧福晋道:“漱雅姐姐,你可想个办法,将王爷的心留住,仔细别被那野丫头压住。”
几人将希望给予漱雅身上,却并不知昨晚漱雅已在城邺那里吃了闭门羹。个中隐有,更是一无所知。
漱雅心里合计,不能让她们察觉自己失了势,不然自己在王府中,恐怕连这最后一点地位亦保不住。
“你们且放心,那丫头不过就有几分姿色,其他全无半点过人之处,王爷不过图个鲜,等兴致一过,还不是得我们伺候”漱雅冷笑,宽慰众人。
“姐姐说的是,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罢了,想托大摆正福晋的谱,和咱们漱雅姐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