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五十合,良马围着踱步,脚下飞沙走石,马背上,两员虎将都在角力。
“铛”又是一击,两人几乎拨马回走。
“驾”
“驾”
两人突然冲到一起,纠缠冲撞之后,两马并排驱使,在马背上,两人几乎贴着身子交手。
“铛铛铛”越大越激烈,位于阵后的邢道荣,越看越心惊。
“好强,这两人全力竟恐怖如斯,若是吾与这二人为敌,怕是敌不过二十合。”
二十合,邢道荣心里都有些忐忑。
“铛”终于,八十合之后,甘宁一刀劈飞了魏延手中的长刀,“唰”长刀顺势落到了魏延胸前几寸。
魏延双臂在空中停顿着,面色一片潮红,不是气得,而是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看了一眼落到十几步外,倒插在地面的长刀,叹了口气,朝着甘宁抱拳一礼:“甘将军勇武,末将不敌矣。”
甘宁收回长刀,哈哈大笑:“文长何出此言,吾正当壮年,汝年幼吾数载,他日饱经沙场,未尝不能胜吾。”
魏延面色稍缓,心中也舒畅了几分,甘宁,还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紧接着,两人对视一眼,魏延主动翻身下马,走向甘宁,甘宁也同时翻身下马,反手将长刀插进地面。
“末将愿将零陵十三县,交由甘将军镇守,从今以后,投入吴侯麾下效命。”魏延单膝下跪,朝着甘宁郑重一拜。
“文长请起。”甘宁伸手将魏延扶起身来,双手拍打着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赏和敬佩之色,“文长能入吾江东,吾江东将如虎添翼尔。”
“走,文长,随吾入城,吾即刻向秣陵报捷,汝镇守零陵有功,若非汝入零陵,此番零陵空虚,怕是也有溃兵山匪作乱啊。”
“多谢将军。”魏延抱拳一礼道,低着头,任由甘宁拉着他的手臂,毫不掩饰眼中的欣喜之色。
行至魏延阵前,军士朝着两侧排开,邢道荣迎了上来。
“此乃吾副将邢道荣,十八般武艺俱全,亦是悍勇。”魏延指着邢道荣介绍道。
“小将军悍勇,且与吾等一同入内,某要敬汝一杯。”甘宁打量几眼邢道荣的身材的臂膀,目光着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长斧,眼中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多谢将军。”邢道荣也翻身下马,跟着入城。
零陵太守府,甘宁位居上座,摆酒款待,不多时,他便派出几波传令兵,将零陵捷报送出。
同一时间,柴桑县衙。
“吾等拜见主公。”步骘有些受宠若惊,看着带着大队骑卒入城的刘奇,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免礼。”刘奇摆了摆手,便率先迈步入府。
步骘立即起身随同。
“吾此番自秣陵而来,调了两万屯田兵,此番子山调度粮草军械驰援荆南,的确辛苦。”
“卑下不敢居功,主公此来辛苦,卑下已为主公备下下榻之处……”
刘奇停步,一手拍在步骘肩上,“吾此来,可不是随汝坐镇后军,荆南四郡,如今武陵、长沙大部已定,零陵传檄可定,但长沙攸县一代,却非本侯亲至不能平定,汝可知为何”
“恕备下愚钝,实在不知。”步骘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刘奇笑着指了指他,继续抬脚往前,“吾看,汝步子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奇背着手,带着步骘越走越远,身后的兵卒近侍根本不敢跟着走,直到走入堂内,刘奇落座之后,才再次开口。
“荆州之地,士族之害,更甲于吾江东诸郡。”
“淮南三郡,饱经战乱,吾有强兵可镇守,不足为惧,但这长沙、武陵、零陵、桂阳四郡,却是不能马虎大意。”
刘奇朝外看了一眼,“快些将行军地图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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