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应下。
幼铭听后放心的坐到树边,闭目打坐调息。凝朱则靠在另一旁,揪着身旁的枯草打发时间。不多时,凝朱突然站起身,幼铭抬眼一望,见她单手捂着小腹,满脸的痛楚,忙去搀扶她,就觉颈间一痛,随之失去了知觉。凝朱站起身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会把这次绝好的机会留给你吗?”凝朱边说边在幼铭身上搜出那张黄绢,直奔党项营中。
烛火闪动,娇美的新娘垂头,张开手掌看着手中的药丸,回想着临出城前的一幕。任嘉借放下轿帘之际,丢入轿中的一个纸团。里面包有一粒药丸,并写道:“诈死!脱身。”杨宗瑜刚将药丸送到口边,还未待服下,便听帐外响声异常,急忙将药丸收起,想去看个究竟。
营帐外进来一蒙面黑衣人,问道:“你就是杨家的小郡主?”
杨宗瑜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回问道:“阁下又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你带来的东西。杨宗瑜接旨!”凝朱说着将黄绢取出,杨宗瑜见此跪倒在地,凝朱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杨宗瑜借远嫁之际,除赵元昊,以免后患。钦赐!”宣读完毕,凝朱将黄绢递交杨宗瑜,转身便走。
杨宗瑜接过圣旨,眉间轻锁,审视着上面的一字一句,疑惑的抬起头,缓缓起身问道:“你到底是谁?”
凝朱猛然回身道:“此为何意?”
“党项族人非赵元昊一人,杀他自有继位之人,圣上断不会下此旨意,逼党项造反。”
“看来她的顾虑倒是当真有理啊,你想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下黄泉去问阎王吧。”凝朱话音一落,随即从腰间抽出长鞭,抽向杨宗瑜。杨宗瑜将身一躲,闪到一旁,抬脚踢起身旁的凳子挡住凝朱随后而来的第二鞭。凝朱鞭落,凳子断做两截,摔到在地。凝朱嗔道:“小郡主,武艺不俗呀。”说着,将鞭子横扫而过。
杨宗瑜翻身再躲,取出方才的药丸随手一抛,口中喊道:“接镖。”
凝朱信以为真,见“镖”直奔颜面,大惊而躲避。杨宗瑜则借机飞身而起,靠近凝朱,取下头钗刺向其喉间。凝朱亦非等闲,见此深明中计,长鞭一摆套住杨宗瑜腕部,用力一带,长鞭随身子一个反转,将杨宗瑜甩向一侧。杨宗瑜像断线的风筝撞向摆满烛台的桌案,烛台散落地上。凝朱挥鞭打落红烛,卷起烛签,抖手一甩,烛签刺入杨宗瑜胸前,顿时鲜血涌出,润湿原就红艳的嫁衣。
凝朱拾起地上的黄绢,走进杨宗瑜,低下身子,用黄绢擦着她淌血的嘴角说道:“太聪明的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哈哈。”凝朱站起,丢下黄绢,浸血的黄绢飘落在新娘惨白的脸上。
凝朱离开不久,任嘉等人与薛枫先后赶到,帐内的一切令众人哑然。坍塌的桌案,散落的烛台,与香消玉殒的新娘,映入每个人的眼帘。新娘衣领微敞,头发凌乱,芊芊玉手紧紧抓住烛签,地上留下杀红的一个“昊“字。任嘉显然有些诧异,急忙结下斗篷,将杨宗瑜尸身遮住,对季拓陵喝道:“末将只当郡马爷是位君子,不想竟是如此龌龊之徒。郡主何等高贵,怎堪受此等羞辱。”说罢,就欲将杨宗瑜抱起。
季拓陵急忙拦住道:“小将军,这里必有误会。何况郡主即已嫁入党项,我族定将查明此事,还郡主一个清白。”
“证据确凿,何须再查?”
“小将军若然不信,可暂留于营中,待一切查明再行回京。”
“你这是何意?”一旁的薛枫听出此话之意,是要软禁他与任嘉二人,愤而怒指季拓陵道。
任嘉抬手拨开薛枫手臂道:“好,想来将军也是个爽快人,末将信得过。”说着,拉着这薛枫走入营帐。
营帐中,任嘉看着手中陌生的银镖,拧眉沉思,闷声不语,薛枫看出各种原由,凑到身前低声说道:“我在营中寻过,未见赵元昊的踪迹,却发现郡主已身死帐中,此事定有蹊跷。”
如此一番言语,更令任嘉疑虑重重。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一切,任他如何都猜不到,杨宗瑜会何出此下策。心中揣测着:“自己不是早已安排她服下那粒药,假死脱身了吗?若当真是因为不堪受辱,那么赵元昊不在营帐中又当何解?新房中刻意留下的‘昊’字,并非杨宗瑜之笔迹,是谁所书?还有那报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