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档前提是参与者共同进入,为保障游戏稳定,所有人必须清楚记忆。”漫长电流声后,系统继续平静无波,“恕我直言,从未有过您所说的这种先例。”
“你帮我这回,就有先例了。至于其余参与者,他们压根还没出房间,不需要重新进入,你模拟个起始点就行。”危冬歧毫不动摇,“我没为难你保留所有人的记忆。我已将个人信息修改出漏洞,你打补丁时顺带动点手脚就行。”
系统如果具备人类感情,此刻必像面对熊孩子一样抓耳挠腮,还好它是一串受管理者束缚的数据,所以能冷静演算可行性。
计划可行性通过演算,系统自然不能拒绝集团少爷合理申请,短暂沉默后,紧闭大门缓缓打开。
“玫瑰之国重新读档,请在三分钟内进入。温馨提示:在其余参与者察觉之前,您不能主动揭露往事,否则会造成房间坍塌。”
危冬歧:我本就没这打算。
危冬歧之所以选择重新读档,是为了圆师宥翊的梦。
在他俩隔阂消弭之前,危冬歧并不打算和师宥翊重新建立亲密关系。
况且……师宥翊最初怀疑早已成为危冬歧心尖插的鱼刺,在将它拔除前,危冬歧不知该如何面对曾相濡以沫的恋人。
危冬歧定神抬步进门,将系统不死心添的那句“想回家请务必通知我”撂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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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之国,距离游戏结束仅剩半月。
危冬歧和师宥翊蹲在苏良门口窃窃私语,本来他俩还一脸正经讨论方案,没多久就你啄过去我啄过来。
薛嵘哄苏良哄得口干舌燥,如今他都开始低声下气恳求,紧闭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万分郁结的薛嵘扒拉窗户,和窗边被牵连的小黑猫对视,小黑猫可怜巴巴,薛嵘则像只沮丧大型犬。
大型犬一转头,见说好来帮忙的两人变成了互啄小鸡仔,大型犬立马怒变咯咯哒老母鸡。
老母鸡低声咆哮道:“秀恩爱也得讲基本法!我这么惨!你们忍心吗!忍心吗!”
小黑猫盟友十分赞同,婉转地“喵呜”一声。
两人这才讪讪收回舌头。
师宥翊苍白辩解道:“恋人间有谜一般的吸引力,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对,就像我舌头每回见到小翊,总有它自己的想法。”危冬歧诚恳接口道。
薛嵘脸都黑了。
他抱起小黑猫就想啾一口,腾空而起的小猫咪当即吓出凄厉惨喵,伸出爪子差点把薛嵘挠出血痕。
薛嵘将小黑猫一把扔出去,瞪着窗内耀武扬威的玫瑰花更抑郁了。
苏良正困惑薛嵘怎么暂停住满嘴骚话,一阵哐当作响后,苏良终究按捺不住滑了出来。
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薛嵘赶紧躲在窗台下左手狠挠右手背。
他可怜巴巴冲窗户展示三道白痕,指着小黑猫控诉道:“良良,你家猫挠伤我了!我可以进去消个毒吗?”
很快,背着小黑锅的小黑猫就和装可怜的大型犬一块儿被放了进去。
紧随其后的师宥翊嘴角抽搐想道:嵘哥,你套路比危少爷骚多了。
后睨两眼的薛嵘接收到崇拜目光,不禁挺起了胸膛。
第三十章 唯独苏良本人平静得不像话。
苏良扔给薛嵘小药箱,薛嵘掏出酒精煞有其事涂抹起来。
几日未见,苏良眼窝阴影更深,他按揉太阳穴露出右手易折的手腕,师宥翊拽住危冬歧衣角冲苏良努嘴。
苏良状态很奇怪。
按理说遭遇这等变故,苏良要不然就怒极逐人,要不然原谅所有,不管怎么说,苏良都不该平淡得像潭死水。
他透出一股病态的白,苏良滑动轮椅远离木桌,手指放松地搁上扶手,师宥翊暗中观察,总觉得苏良望向薛嵘的眼神捎带探究。
那眼神不像看仇人,更不像看曾喜欢过的人,倒像面对一只随时准备狙击掉的猎物。
师宥翊深呼口气,嘲笑自己或许又多虑了,不过为了保险,师宥翊还是以眼神示意危冬歧。
危冬歧瞥着苏良若有所思,危冬歧没来得及辨析苏良不正常的情绪,轮椅上的人就猝然转来,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