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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似乎颇感欣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当然最好。”
柱间看了眼柜子角落处积起的污垢,转了一个身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来擦拭,只得作罢。
“你继续收拾屋子吧,我得去办公室了。”扉间转了转手杖,一整衣领,向外走去。
柱间原地站了片刻,叫住了他:“不介意我搭个顺风车吧,我要去出去一趟。”
“案子有线索了?”
“算是吧。”柱间走出两步发现自己还没洗漱,于是匆匆进了盥洗室,近乎潦草的收拾了一下后,这才拿起架子上另一件平整的风衣套上,与扉间一起出门,“拼图只差最后一块了。”
扉间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街道:“‘沉睡的易卜劣斯’……伦敦政府是不会放过幕后黑手的。你要去哪里?”
“唐宁街。”
十九
掉了漆的牌匾上,“le rouge et le noir”的花体字母显得有些阴森。一只黑乌鸦停栖在店前,随即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得磔磔飞起。柱间看着眼前这家老旧而不起眼的的书店,在门口驻足片刻后正要推门而入,目光却被橱窗里摆放的几本书所吸引。透过厚厚的积灰,他费了很大功夫才辨认清作者那一栏的名字。
他笑了笑,推开门。门上的摇铃脆生生的响了起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借着开门时透进来的光依稀辨认出了一片高达天花板的书架。地板踩上去吱呀作响。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柱间站在原地,让自己的视线适应这片突如其来的黑暗。
有幽凉的风刮来,像是鬼魂游走。
柱间感觉有人在自己面前停下了,抿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请问……”
“先生,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笑开,“小心你那修长的脖子,我可是最喜欢啃喉骨的。”一点烛光渐渐亮起,黑暗中浮兀出一张半边惨白半边漆黑的脸,空洞的目光间带着一种来自地狱的森冷,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