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柱间不为所动,他看着面前这个带了半边漆黑面具的书店主人,不紧不慢的说明来意:“是宇智波斑先生介绍我来的。”
书店主人抬起烛台照了照他的脸,眯起眼:“不可能。”
“他说这里可以查到shaitan人员的资料。”柱间微笑道。
“有凭证吗?”
柱间曲起手指刮了刮眉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莫币——那是从昨晚那个花童手里得来的,但显然这并不足以作为凭证。
书店主人打量他片刻:“你和宇智波大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柱间笑了笑,“他称我是他的对手。”
烛台从手中滑落,但在中途被接住。书店主人深深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随即将烛火拨弄得更亮,绕着他转了个圈,口中念念有词:“原来如此,难怪那位大人那天会说这那么奇怪的话……”
柱间眉头微动,正要说些什么,书店主人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我是这家书屋的主人,绝。请问阁下需要些什么服务?”
“shaitan人员的资料。”
“好的,请您稍等。”
柱间虽然意外这个人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但也隐约觉察到了斑在这里的绝对权威。这个地方,这样一个地方,对于斑那样的人来说,自然是头等的机密。而他却将这份机密双手奉上。
绝很快就回来了,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他:“都在这里了。”
“有劳。”柱间道了句谢,抽出资料飞快的翻阅起来。绝将烛台举起,替他照明。
柱间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的那一份——照片上是个年轻斯文的男人,他就是那晚来送鸡尾酒的侍者。柱间飞快扫过他的相关资料,将一切数据印刻在脑海里。二十七岁,出身于巴勒莫,后到英国求学……
那是一份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档案,根本无法把他同十多桩毒杀联系在一起。
柱间把资料放回原处,还给绝:“多谢。”
“不必道谢。”绝森然一笑,“如果可以,还想请教一下客人的名字。”
“senju hashirama。”
绝一愣:“贝克街221b那个侦探?”
“恩。”
“哦,这可真是……有趣。”绝将烛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伸出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柱间的腕骨,像是在瞧一件稀有的货物,“那位大人,从我认识他起,他就是高高在上的。而他现在居然挑了你做他的对手。有趣,实在有趣。”他笑得眯起眼,凑近了些,“恕我多嘴问一句,真的只是对手吗?”
柱间面不改色的一笑:“只是对手。”
“哦,只是对手他会把le rouge et le noir的秘密告诉你?”绝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笑得意味深长。
“你何不去问你口中的,‘那位大人’?”
绝收回手:“我可不敢。他会拆了我的骨头的。”
“那么可怕吗?”柱间笑了起来,“我倒觉得斑是个温柔的人。”
绝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仿佛听见了一个不得了的措辞。他的目光扫过柱间的笑容,像是一抹凛冽的刀锋:“也许这就是那位大人选你做对手的缘故,你真是个不怕死的疯子。不过我倒是很期待……毕竟我还没有看见过让那位大人全力以赴的棋局,你能做到吗?”
柱间垂眉敛目,不理会他这番说辞。随即,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绝:“对了,你这里卖书吗?”
绝咧嘴一笑:“你要买什么?”
“橱窗里那几本二项式定理相关的书能替我打包一下吗?”柱间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钞,放在前台。
二十
接下来的三天,整个伦敦以排查毒品为由被封锁,一切城门码头都被严防死守。商贾们怨声载道于货物的滞留,然而这一次伦敦政府的态度显然来得比以往更加强硬。苏格兰场几乎尽数出动,只为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近扩散毒品的罪魁祸首,一雪前耻。
而此时此刻,柱间却坐在客厅里的摇椅上,不动声色的看着一份苏格兰场调查报告的副本——“沉睡的易卜劣斯”一事将shaitan地下赌场的内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