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有些意外,带着猜测,或者说怀疑。细长的眉纠结着,像是要把什麽东西凝固在琥珀色的眼睛里。
大约是思考的太认真,或者还没有补充到足够的氧气,翠山行忘记闭上嘴,隐隐可见牙齿从双唇的缝隙间反射出珍珠样的光泽。眼睛里的光泽则像水晶,有正在动脑的人特有的迷茫。
苍眯起眼,很自然的俯下身,吻上了那样的眼睛,像每个健康人一样,那眼睛闭上了,不算长但整齐的睫毛在唇上留下美妙的触感,他用舌尖舔过它们,移向直挺却略显小巧的鼻子,如同年轻的学生恋人一般,在鼻尖上吸吮出「啾」的轻响。
最後,他顿了顿,重新审视了双目紧闭的人。继而重新攫住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以舌尖从嘴角开始,细细舔舐,探入唇间。
翠山行没有给他满意的回应,他像是完全没有进入状况。
苍似乎也并不急于得到回应,他只是轻柔地,耐心十足地用舌尖抚摸着,似乎在品尝什麽难得的美味。
直到翠山行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被吻了很久的人居然睁着眼,表情很专注,这显然不是苍想要的,可他随即也听到了,微弱的敲门声。
敲门声有节奏地响着,两声,过一阵子,又两声。敲门的人仿佛确定了里面有人,不急不躁,以一种不带催促意味的节奏执拗地敲着。翠山行又听了一会儿,从苍手边钻出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床单拉平,大概整理了衣服,再次走向门口。
苍长出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拨了几下头发。跟在後面向外看去。
此刻,翠山行已经开了门,但苍没看到门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