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未若柳絮因风起。」然后笑了看着迟迟等不到答案,而转过身瞪着他的紫荆衣。
被人戏弄的不悦让紫荆衣挑起了眉,「我还当你会说撒盐空中差可拟。」虽是答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要刺这人几句。
「哈┅必要时,金鎏影也懂识趣。」换了金鎏影垂眼,似想到了什厶偏过身,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紫荆衣的视线。
白雪纷纷何所似?
想起那日柳絮满天,伊人飘香。
避开之人,紫荆衣再瞪无用,收回了嗔对的视线,两人望雪落尽,不再言语。
由何时开始,紫荆衣与金鎏影之间不再存着昔日嘻闹、由何时开始两人的双肩开始背负着责任、由何时开始两人间学会了隐瞒不必要的坦白,由何时开始┅紫荆衣只觉得金鎏影与他渐行渐远,似站在两条交叉的道路,时而分开、时而交错。
良久,紫荆衣弯身,抓起了雪地里的碎雪,往天际抛洒,「撒盐空中差可拟?」似是不满的疑问句。
碎雪不似细雪轻逸,很快便落了下来,打在了两人的身上,沙沙的一阵声响。
「不可拟。还是柳絮为佳。」不变的笑意,拂去两人身上的碎雪。
碎雪也不是盐,如此要答,未免失真。
不禁还是只能一笑。
紫荆衣爱玩的小孩性子还真是百年不变。
然而若是紫荆衣无变,那自己呢?映在那人眼中的自己,可是变了?
脑中闪过断断续续的反问,却让接下来的问题再次打断。
「柳絮无风如何起?」紫荆衣抓了金鎏影衣袖,是难得迫切的口吻、是难得无助的神情。
金鎏影一愣,鲜少见过如此情绪外露的紫荆衣,虽是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但却还是只愿往安全之处踏下。
「那紫荆衣便无中生有、挥袖柳絮起。」于是说出的答案,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这次,紫荆衣却没答出话。
他看着金鎏影,没有眨过一下眼,看得落雪已停,仍是没有动弹。
「荆花再开总会过、柳絮高飞总要落。金鎏影,莫让紫荆衣所托成空。」很细很细的的声音,像是雪里踏裂了薄冰,打碎了两人间的平衡。
一片霜雪中,两人对上的唇激烈的占领着彼此,紫荆衣失神的伸出了手,紧紧环住眼前那人的颈项,不留半丝隙缝。
像是不顾一切,只想留住眼前的人一般。
如果注定已经回不到过往,那紫荆衣愿柳絮随风,落地依归。
就让紫荆衣一观那人中之龙所掀之风,将可带我高飞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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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天他问金鎏影,「你愿不愿信我?」
伸出了双手,等待着那将他握住的另一端。
纵然明白,这将是踏上条无法预知的鲜血之路。
可在金鎏影伸出接纳的手、认真的说着相信时-┅
紫荆衣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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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金鎏影很羡慕苍,为他 世的武学,也为那好似对待丌物都一般的态度,千年不变,盈满了浑身的清 之气,宛若天人。
只是每每见了那道身影,便忍不住想要撕碎他表面的平静,拉出他丑恶的骨里。想让他堕落、想看见他低头、嘲笑他终究有着如此平凡的一面,并不是高高在上。
于是不知觉中,或许紫荆衣变的忌妒苍,因为金鎏影追着他的脚步、将他当成了理想,反覆踏过他所到之处。
只是不记得回头,看不见抛弃的那条路上,仍有一人在原地等着他,等着回头的他相视一笑。
注定了这条路上,不懂回首的金鎏影走的孤独、难以阻止的紫荆衣追的辛苦,两人皆只能满身是伤-┅
道境中扬起了一片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