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处处悬挂着纯白的丝带,丝带由空中垂下,显得飘摇凄惨,整个道境罩着一片鬼谲的死寂弥漫。
玄宗与 域合作抗魔,可情况却越见颓败,以致魔兵同时围上 域与玄宗根地,而今日一战,虽暂时退了魔兵,却也让道境付出了同等的代价。
失去了宗主的道境,昔日风采不再,只剩冷风飕飕,吹乱了灵堂前烛火跳动。
黑白对立的太极图腾镶于殿堂中央,正映了棺中玄宗之主。
紫荆衣站在大殿太极印前,身旁靠着白色晶棺,宗主闭起的眼为开了一丝细缝,安祥的容颜,却怎厶都抹不净嘴角那丝血迹。
「师尊,不肯瞑目的眼,是在担心玄宗的未来,还是担心天下苍生呢?」
负手而立,师尊微开的双眼,似在怪罪自己,双手上染满同修之血。
斗大的太极印黑白双分,可眼前所见的界线却逐渐模煳,紫荆衣隐约由其中看见了金鎏影踏入魔界的身影,被一片黑暗吞噬,却是由自己亲自目送。
很轻很轻的吐息、很深很深的哀伤,紫荆衣的眼中,划过了一滴泪,滴落晶棺。
「师尊,紫荆衣非是有意的┅」
那天的封云山道漫天殷红,师尊的脸上、身上满是鲜血,完全不见平日和蔼的神情,只感受到浓烈刺骨的杀气。
紫荆衣并不认识这样的师尊、不在记忆中,不在认知中。于是当魔物一刀穿过了师尊的胸口时,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一片的血色中,染上了至亲的血。
决定背叛的那一瞬间,早就没有退路。
金鎏影的身影在一片杀气中显得微小,或许是因为杀念不够强烈、或许是因为心思不在战场,只是当紫荆衣回头时,师尊的血洒在眼前,金鎏影的笑却勾进了眼里,深的无法退去。
尔后急奔而来的苍抱着重伤的师尊悲泣,师尊的眼穿过了众多人马,像是什厶都明白了的看着他,似无奈、又夹带着懊悔。
紫荆衣无声的看着,纵然溅上衣袖的鲜血不断,他却移不开视线。
师尊曾摸着他的头,开心的笑着说∶「紫荆衣 快长大,到时候就有能力阻止更多的遗憾。」
师尊曾皱着眉对他斥喝∶「你究竟要调皮到什厶地步才甘愿?」
师尊曾握着他的手,指着天空说∶「你看见了吗?那两颗星一颗是你、一颗是金鎏影。」
师尊也曾向今日这般懊悔却又无奈的对他说∶「金鎏影野心太大,玄宗绝不可交与他,紫荆衣,你可千丌不能让他踏错呀!」
苍的悲啸震开了绵延数十里的魔兵,周身的魔物被气流震的碎裂飞迸,太极八卦阵式浮上地表,逆向而旋,封住了风云舍生道的入口。
擦干净了师尊脸上的血迹,苍缓缓的阖起了师尊的眼,领着众人回到了玄宗。
一场血战后。
封云山外,玄宗失去了宗主。
封云山内,苍终究站上了玄宗顶峰,无人可及。
大殿上,紫荆衣交握的双手感到一阵冰冷。
──决定背叛的那一瞬间,早就没有退路。
在心中不停反覆的默念语句,分不清究竟是信念、还是誓言┅┅直到根深蒂固。
浑沌中,金鎏影徐缓、沉稳的脚步声却在殿上荡开。
转过的身、渴望的伸出双手拥抱。
冷的失去了知觉的手与对方相扣,十指交缠着双方数不尽的罪孽。
忏悔、懊恼┅-都已经没有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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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金鎏影-┅啊啊,┅走、走开啊┅」蚀骨销魂的浪吟声断断续续的由垂下的沙帐中传出,朦胧遮掩里散出的,尽是情欲的味道。
金鎏影的眼神瞬间暗下,嘴里含着对方脆弱之处,灵活的舌在前端或轻或重的绕着圆圈,双手也不忘给予刺激的上下滑动。
随着紫荆衣越是高亢的呻吟,金鎏影手上的动作越是加快,舌尖转往那浅浅溢出了水痕的小洞舔噬,企图逼出更多溢体。
「快、哈┅走开、金鎏影┅唔!」紫荆衣一句话说的七零八落、语意不详的,索性实际动作抓住了金鎏影在双腿间晃动的金发,想将他拉开,可此举却只换得金鎏影故意的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