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向旁倾倒,身体因倾倒的撞击牵动体内的沉重伤势,一抺甜血旋即涌上喉头,滑出唇角。
尊者就这样伏著身子,静待浑身的刺痛与不适暂时缓和,然后他再度撑起上身,移动沉重似铁的双脚,扶着一旁树身,试着让自己站起身来。
待脚步站缓,尊者一手抚著腰腹伤处,放开扶持的树身,默然转向就要离开。
察觉身后之人的企图,魔者一个箭步而回,横手阻去前路,睥著身旁染血白影冰冷阻道∶「吾淮许你离开吗?」
纵然光是站立就快要用尽全身气力,尊者仍然不吭不吟,圣洁的俊颜除了有些苍白,额头微冒冷汗之外,仍旧一脸平静祥和。
「惑星异象其一已除,吾必须回去,否则┅┅」
「还记得当年的注码吗?」
冷酷的紫唇突然转开了话题,同时那挡阻前路的手移到那染著血渍的莹唇,以著指腹轻轻抹去那抹暗红,接著喃道∶「你的浪漫已经回归现实,所谓事实也已在你的肉身之上印证,输了赌局┅┅还记得你要付出何等代价吗?」
暖昧喃语不停地提醒著过往的曾经,尊者一闻即知所指为何,然而他却没有任何一丝的意外,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处,一阵短暂沉默过後,苍白的唇平淡吐出一语∶「吾明白。」
他的顺从在魔者眼中从来就是一种挑逗,不觉扬起一抺得意的浅笑,步伐向前贴近那白袍尊者的侧身,闪著异光的暗眸直视著那完美清莹的面颊,纵然面无血色,仍旧有著一眼难忘的绝代风华。
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容貌,却有著极端对比的清透圣洁,没有咒语黥面的炫彩,就连发丝也是柔若脂粉的皓白轻盈,乾乾净净的纯粹一直是如此神圣的不可侵犯。然而,面对这样的他,指染他的清圣纯粹,从来能够让他获得至高无上的乐趣与满足,同时这也是囹岳魔界,隐忍百年来的唯一想望。
微送的轻风,抚过伫立跟前的白袍尊者身上,风中送来的淡雅檀香与浓浓血腥交杂的奇特气味,隐隐刺激著他的官能,搔动他的血脉沸腾。
蓦然,沾染血迹的手直接向下来到那溢著鲜红的前腹伤处,手掌叠上那按住的手背,染上更多湿热,接著在那耳畔轻喃低语∶「半截朱厌留在你的体内,魔气将会持续与圣气相互 抗┅┅看来,较起肉体的伤痛,这令你更加难受,对吧?」
说著,那抚著伤口的手完全贴抚著衣衫,就像是一种怜惜,顺著腰腹曲线,慢慢地抚过那窄细的腰身,然後停在腰後那更大的伤处之上,被刀刺破的衣衫洞口让那手指毫无阻碍地直接触上那片鲜血淋漓的伤口,以著指腹轻轻柔按周遭那肿胀的血肉,含笑的冷唇贴上那精巧的耳垂,似吻似语轻语喃喃∶「原来,你的血肉也是热的,吾还以为如来不毁之身已将你的肉体锻链到无坚不摧的冰寒之身,这个发现可真令吾讶异啊,一步莲华┅┅」
那恶意的抚弄,随之涌起的阵阵强烈剧痛,就是再如何超然物外的出世佛者,也将受不住肉身这样的折磨而痛苦出声,然而这超脱凡尘的尊者纵然受肉身之刑所苦,也决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於是那平展的慈眉也再承受不住地微微凝起,额上的汗更加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