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姑娘前来,就说我有事相问。她来之后,你便带着玄铁牌去县衙,将我验尸结果转告于他,招他午后前来。」
晏白河微诧。方才与大人谈论验尸,分明对凶手还未有个头绪,此时将县令招来,实不似大人所为。再者,为何要请百合……?
蔺春旅自是了解他所想,「白河,此案与以往不同,能否让凶手伏法,也从来不是我所在意。」
秀眉轻拢,他不明所以然。
想了想,蔺春旅暗暗叹了口气,「百合是我镜潭东御卫,她与本案无关,只是有几个问题,她或能为我解答。」看来他不解释一番,白河是不会死心的。
「什么?」喜鹊惊道,发觉自己太大声,连忙捂住嘴,后又以责怪的眼瞪着小春,「你们镜潭这是逼良为娼吗?朝廷这也算为人民着想吗?」
「……」蔺春旅顿时哑口无言。朝廷为人民着想与否,这问题要他怎么答呢?燕太祖举兵推番前朝暴政,或是为了解救身陷水深火热的人民。至于现今龙椅上的那人,说他完全为人民着想,那是太过,可说他完全不为人民,那也非实话。
天下如何,江山如何,他与那人有约在前,当中要使任何手段,多数时候他难以掌控。这些谁是谁非、君负臣亦或是臣负君的问题,关乎当事者一念之间,他不想答,也代不了谁回答。
「是不是朝廷逼迫她,往后妳自己去问她吧。」他淡道。
蔺春旅起身转向窗外,面上一贯的慵懒与不经意,远望的眼却让身后二人隐约感觉,他肩负之事外人难以体会。
「是。」两人不约而同答道,退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