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逃离了现场。
我依旧是个怪物,我想,爱是奢求啊。
于是,只有每晚的十一二点,我才会出现在有他的那条走道上,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他唱我的歌。
唱的真好听。
他每次最后演奏的歌,一定是我的第一首曲子。
噢,名字是《别管我年少轻狂》。
然后我每次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唱着最后一句歌词,反复的,不知疲倦的。
“我可以第一次地吻你吗
我可以第一次地爱你吗。”
我说,我喜欢你,焦生。
在心里说,说给自己一个人听,所以我不需要害怕,不需要遮遮掩掩。
一天天的告白,可以催眠我自己。假装我很了解他,假装我是个伟大而苦情的单恋者。
可自从我有这种想法开始,很奇怪,就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样。
他每晚就会跟我聊他自己。
他说他是个孤儿,他没接受过任何正式的教育,小的时候,只有个六旬的空巢老人捡到他。后来她的家人接她去遥远的南方生活了,他就一直住在地铁站了。
焦生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淡然到不像说自己的事。
焦生笑道,不过啊,那是婆婆本来就应该有的幸福,不是吗。
我的心理忽然不平衡起来。
对啊,为什么别人可以有应当有的幸福。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呢。我晏之枫,这辈子都不会有幸福吗。
连咫尺的爱人也无法得到吗。
于是那天我提前离开了。
并没有什么改变,不是吗,我的生活一如既往地糟糕、昏暗。
只是多了个念想,多了个想要爱的人。
……
事情来的很突然。
先是焦生接到了一封信,手递的。对方是一个穿着随意的中年大叔,我也没多在意。
可只要再多看两眼,我或许就会想起十几年前,那个人曾经也递给过我一样的信封——
以及夹在邀请信里的一张机票。
机票上的日期是三个月后,大概是11月的样子。
多少个音乐人梦想的舞台啊,我心道。有了它,焦生甚至可以把歌唱给全世界听。
他没看信,而是不经意地放到一遍,专心着他的演奏。几个过路人称赞地将钱放到他的吉他盒里,我数了数,很多。
而后,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