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被逼的只能妥协,他却轻易的出现,还能抬着事先准备的彩礼,
当初我以为匆匆忙忙的,他肯定不知道随便抬了什么就来了,可直到最近,我看见了,
‘一床两枕三四件套,用上五六年间,拼尽八九绵力,换你十年共眠,仅余爱七之数,不
知你可应否?’”说起这个虞墨更是伤怀,“多美的情,多美的字,可结果呢,我却害他连
写字的手都毁了,曾经他那么擅长书法,什么黄草、行楷、隶书、甚至还会写小篆,那
种复杂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东西,爷爷你知道吗?”
虞胜治看着眼前的孙子,脸上挂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后悔模样。
“他陪我去看的那个老中医也会写字,他就把自己之前用过的笔和磨都送给人家,那老头
一看都不是凡品,说什么让他写一副字来瞧瞧,他就左手给人家写了一个‘战战兢兢’,被
那老头当着面嘲笑说配不上这好笔好墨,他也不生气,还点头说是,不然也不会把东西
送给他,爷爷”,虞墨无奈的抬头,“他以前开咖啡馆的时候可是连菜单都手写的,那里的
顾客还经常上门求他写几个字带回去,可现在呢,后来我看不过去那老头的嚣张,背着
沈逸偷偷把他写给我那张给老头看,那老头当时就夸什么‘蚕无二色,雁不双飞’,说是好
字,深得汉隶精髓,而且划圆为方最符合沈逸性格,结果我还没说不让他告诉沈逸,他
就急急忙忙跑回去非说沈逸欺骗他,让右手写几个字瞧瞧”,说到一半虞墨掩饰性的咳嗽
一下,“他当时看了看我,不带一点责备,却说那是他所能写的最真最好的,以后怕是都
不能了,这才有价值。后来我让老头给沈逸看了手,说筋腱损伤的太严重,那一笔字怕
是再也写不出来了。爷爷,你知道我听那老头说的时候有多难过吗?”
虞胜治看着虞墨的样子,觉得自己知道,那是遗憾再也无法弥补的创痛,才会让他只是
提起声音就忍不住变调。
“爷爷,我什么都不会,就会当兵,而且当兵也不是最好的,陈强,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就是奉命对沈逸诱供的那个。”
虞胜治点点头
“就是他,后来我们出国比赛的时候我被他绑架,开始的时候我还挺看不上他,可等他大
错铸成,我才知道说到底是我把他逼得走了那一步,后来我去他家看了,好穷,可我帮
的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这就算我欠下了一条人命,想当初若我关照他一下,现在也不
会是这样,您也好,那人也好,就不会逼得他退伍转业,那他也不会误入歧途,而且最
关键的,沈逸就不会为了我,硬生生的将已经断过一次的手骨砸折在床沿,就为了找国
外的雇佣军帮忙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