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却趁他没出来就往外走,经过卫生间时匆匆留下一句,我出去打个电话,
紧接着就是开门声,“沈逸!”,虞墨拎着手里还沾着水的毛巾追出去,可再看看沈逸一
副武装好的表情,到了不舍得再逼他,只是转过身将毛巾的水拧的一滴不剩交到沈逸手
上,“打电话的时候热敷一下,我在房里陪着老爷子,就不和你去了。”
接过毛巾,沈逸有些愣,又看了看虞墨满脸温柔模样,只是“嗯”了一声便往走廊尽头走
去,都已经走出很远,只听虞墨又叮嘱一句,“别轻易替我决定什么。”
不能轻易决定吗?沈逸看着虞墨有些落寞的先于自己关上门,心头很闷,因为他可以给
虞墨的很多,可再多,也无法给他一个孩子,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无论自己多努力,
所以·······沈逸不打算再躲去哪里,只是在走廊上随便找了处长椅坐着,而一把手机被他
按亮又灭,灭了又按,理不出思绪。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虞墨也不好过,相比较沈逸会和他吵、和他闹,其实虞墨最怕的
还是那副油盐不进,没有情绪的样子,从什么时候起,虞墨发现,沈逸没有表情才是大
问题,那表示他有委屈,却不认为自己可以发泄,强迫着自己忍耐,这样不好,一直以
来自己所想的不就是让那人幸福吗?如果连简单的快乐都做不到???
虞胜治看着追出去又孤零零回来的虞墨,一进门就向卸了电池的玩偶,连点生机都没有,
不带一点掩饰,释放着自己的无助,怎么也看不下去,便捡起果盘里剩下的苹果照着虞
墨头砸过去,结果肯定是没砸中,即使是突然的偷袭,即使虞墨此刻心不在焉,可本能
还是在的,只是抓住苹果的瞬间,他并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可以想见,如果刚才扔
出来的是刀,他也就这么直接握上去了,见虞墨还是这样无动于衷,虞胜治到底先忍不
住气,“如果那么担心,为什么不陪着他。”
虞墨反映了两秒才摇摇头,“如果是公司的事情,他根本不会背着我打电话,说要特意出
去,一般都是涉及到我,我不想再让他为我做什么决定,因为那人肯定什么都替我安排
的好好的,好到令人发指,可对自己”,虞墨转过头许久才幽幽说了一声,“可对自己总
是太残酷。”
虞胜治张张口,想趁着沈逸不在的时候对那人说,所谓的结婚是假的,沈逸的身份甚至
比你还敏感,怎么可能随便改国籍,可这话刚在唇齿间,还没说出,虞胜治在看看旁边
那个自那人一走就开始打蔫的人,瞬间明白,也许结婚也不是那人想要的,却是虞墨一
直追求的,所以即使不可能,沈逸也会为他实现,哪怕只是一场演出,一场戏,那人也
会盛装舞步,就算脚底踩着利刃,也会笑着陪虞墨舞完这一生!
虞胜治发现事情竟是这样,无奈的叹息,那小崽子总是把自己武装的太过强悍,以至于
和自己一碰上就是死磕,可这人不在跟前,那点气没了,他反倒能清晰的看见沈逸的用
心,所以,说不感动是假的,换做任何一个人,但凡有沈逸对虞墨一半的用心,虞胜治
都会说祖上积德,可这,这明显是祖上德行积偏了啊,虞胜治这么想着,再次无奈的叹
息出声。
许是这一声叹的太大,连一直发愣的虞墨都回了神,“爷爷?”
“哎”,到底是受不了虞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虞胜治开口,“实在不放心就出去看看,也
省得你心不在焉。”
“没用”,虞墨听了也没站起,反而从裤兜里掏出随身带了很多年的小刀,开始专注的削
着手里的苹果,“很多事,不再像当年他只能求着我的时候,事实上,现在他已经不需要
再求任何人,包括我,所有的事,只要他已有了决定,便不会更改,甚至就连结婚抢亲
这样的事情,连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