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胜治听到这里是震惊的,虞墨所说的这些他完全不知道,他和大家所知道的事情是一
样的,那就是虞墨出境比赛时收到过去战友的求助,他才离队孤身去帮忙,剿灭了当地
的贩毒团伙,但不幸他的战友死了,当初知道这个陈强就是具体负责审问的人时,自己
还心说,难得虞墨宽宏大量,结果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那后来呢,还有几个人知道
这事?”虞胜治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不是关注沈逸的手,而是这件事会不会被别人知道,
影响虞墨前途。
见老爷子和自己关注的点果然不一样,虞墨除了失望,该说的还是告诉他,“没有,除了
我们旅长、沈逸,还有一个通风报信的战友,再没人知道这件事,事后旅长也说布置的
很妥当,不会有人查出蛛丝马迹,所以只要我不说,再不会被别人知道。”
“兰永靠得住吗?”虞胜治不放心,“还有你说的那个战友?”
“靠的住,好像沈逸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他们瞒着我,至于何杰,我救过他的命,不会有
问题。”
“那就好”,虽是第一次听虞墨说起这件事,虞胜治还是很快发现里面关窍,难怪沈逸会
让自己不要再打压兰英,原来有这么层关系在里面,这就说的通西南那边为什么对虞墨
这么关照了。
看着老爷子手指无意识的一直轻叩床面,虞墨就知道对方正在思考,或者说盘算,这么
多年过去,老头的习惯还是没改,而此时能让他这么琢磨的也就剩下自己刚说的那事,
虞墨看了看,颇为无奈,“果然我连当兵都不及格,这点事还让你们费劲遮掩,你说就沈
逸那身体,还为我上下奔忙,可再见面我非说他变了,还把他气走,你说我得多没心,
才能让他绝望的恨不得与我同归于尽,所以爷爷,这以后无论谁,我都不会再让他们给
沈逸气受,包括我,也不行。”
沈逸在走廊,咳着、坐着,来来往往经过的人,忍不住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可沈逸
只是摇头,左手反射性的按着胸口,那里正被虞墨关门时泄露出的一丝难过磨的没了主
意,确实只要自己打几个电话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可是,那人会高兴吗?手里的毛巾还
有些温热,抓在自己常年气血不足而冰凉的手中甚至有些焦灼,就像自己的心,只要一
碰上虞墨,就像被架在热锅上,反复的煎烤,这么折磨偏又离不开,怕再被扔回冷库去,
冻着,熬着······受不了自己的犹豫不决,沈逸翻找着口袋里的烟,可除了药什么都找不
到,最后只能含了一颗甘草片的嘴里,好甜。
“爷爷”,那之后虞墨把沈逸为自己做的所有都说了一番,“这些还仅仅是别人告诉我的,
还有很多,可能谁也不知道的事情,那人却一直为我做着,爷爷”,看看听完一切的老爷
子若有所思,虞墨突然扑通跪下,“这样的他让我根本看不到别人啊,哪怕对方是天仙,
可与我不过是粪土而已,这天地间再没有什么人爱我能爱的这么卑微,甚至扎进泥土,
这天地间,也再没有谁把我捧得那么高,高过自己的一颗心,而我已经有了这样的沈逸,
又怎么还能让他再与我擦肩而过,不知道您有没有试过,放手,是件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因为有些事,一辈子都不能放啊,一放就是终身错过,所以如果您还阻止的话,爷爷???”
沈逸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根本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第一反应就是上去
拉虞墨,“你这是干什么?”见虞墨跪着不起来,转头瞪着仍无动于衷的老头子,“你凭什
么让他跪着?”
虞胜治其实并不像沈逸所看到的那样麻木,只是被挑衅,少不了反驳,“他是我孙子,身
上的骨血都是我的,跪我有什么不应该。”
“除了这身骨血,你们还给他了什么”,见揪不起来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