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哦,对了,您需要保护证明吧,我让我丈夫帮您开据,有了它,联军和教民不敢随便乱闯的。”玛丽莲心知肚明,他们欠载堃人情一定要还上才行,至少这个男人不是敌人,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凯尔索赶忙接茬:“需要两份,贝勒爷的父亲奕漮王爷那里也得用。”
“对,对,不能把王爷忘了,您二位坐着,我去找人即刻办。”玛丽莲说完就离开房间,积极的去给他们弄保护证明了。
载堃问他:“你一会儿回教会,我就在外面等着吧?”
“我要亲自问清楚,或许是道听途说也说不定。”凯尔索心目中的主教是个温和善良的绅士,却没想到对方会纵容教徒们的“哄抢”和报复行为。
贝勒爷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从前我在禁军的时候,参与过平乱,所到之处也是一片狼藉,不光匪徒抢夺,就连禁军也会趁火打劫,这次不也一样吗,甘军也做了不少坏事,尤其是大战之后,军队的首领都会允许部下抢掠几天,这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洋人一样也会抢,不过你们毕竟是外国人,老百姓只会记得你们的坏,很少能记得你们做的好事。”
“做一件坏事,就会毁掉之前做的一百件好事,您不用在安慰我了!”他的信仰并没有动摇,但对于教廷的管理者抱有不满,他们并不是主的代言,只是平凡的人而已,不知道多年以后史学家们会如何评论这次战争,他们这些天主教人士又会扮演怎样的角色,他已经不期待了。
从英国使馆离开后,他们就去了西什库的北堂,同样是一片狼藉和瓦砾,但在现有的条件下,教堂里的一切都在恢复,不少教徒帮着维修屋舍,干得热火朝天。大家见到二人纷纷过来问候,可却有少部分人站在远处窃窃私语,像是在传他们的闲话。
载堃坐在花园的凉椅上等着神父,闲来无事就掏出烟斗,塞上烟丝来抽,再有半月就要立秋了,天气却依然炎热,连一场雨都不肯下。
“贝勒爷,您来了。”一位少年修士跑了过来,开心的说。
“呦,小影子,你现在住这儿呢?”这孩子就是和凯尔索一同被救下来的清国修士之一,小名影子,今年十六,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修女们就给他起了刘影这个名字,他瘦骨伶仃的,脸盘很圆,笑起来到也可爱,黑色的头发软乎乎的,刘海贴在宽阔的额头上,总爱梳偏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