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腿不是别的什么妖化的型吗?!
贺少钰降下车窗,大雨瓢泼涌进去,让他休闲服领子秒秒钟湿了。看见岑眠脸上的蠢表情,禁不住吼他:“还不进来你想洗个澡再回家吗?”
岑眠呆愣地看着从天而降都没这么快的车,看到师兄的骚包红跑车和车牌,听到大腿熟悉的怒吼,才屁颠屁颠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对岑眠自觉坐在副驾驶的举止颇为满意,贺少钰难得松开了眉毛,没骂人。
……好不习惯,大腿还是骂他吧,莫名其妙地这样从后视镜看他,好渗人。本着就近原则坐进副驾驶的岑眠不明所以地想。
想起刚才大腿说的“回家”,疲惫得整个人松懈了的岑眠心里的疑问就这么脱口而出:“清越姐不是知道了吗,大腿你还……会继续住?”
“你很想我搬走?”贺少钰刚松开的眉毛又拧起来,漂亮的眼睛斜过去就是一刀,凶那只一脸愚蠢的岑眠。
“不,不,不是!一点都不!……我就问问。”岑眠睁着眼睛摇头,大眼睛因为疲惫还带着水意,脑袋耸拉下来,动作大得都带动了怀里沉沉的书包,心里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明明眼前人还霸占着他的大房,留下也不会是因为他……
贺少钰冷哼了一声,手上猛打方向盘,把薛凉的跑车性能发挥到极致,红色在迂回山道中横冲直撞而毫发无损。
本来还想捏捏拿书拿得酸痛的手臂,车一呼油那一刻,岑眠眼疾手快地巴住扶手,形容又蠢又狼狈,然而非常稳妥不会被甩出去。
……原来大腿真的是这样“飞”来的。
* * *
一番惊魂路程下来,岑眠完全忘了大腿本来是要来载他去带路,而贺少钰也对这个细节绝口不提,一路驱车回了山海小区。
换好衣服,打开冰箱看到已经买好的菜,做好了饭喂饱了他嗷嗷待哺的师兄和一贯傲慢的大腿,岑眠打开`房门准备通宵鏖战作业的时候,才想起了这个问题。
显然,想起这事的不止岑眠,外头的薛凉对着镜子给自己脸上抹着翔一样的新面膜,忽然问隔壁沙发打电动的贺少钰:“大少你今天不是借我车去警署吗,怎么这么快回来,车停哪了?”
“你开车和我开车能比吗?超跑让你开简直浪费。”贺少钰长指灵活地按着手柄,忽然眼皮子一掀,凶狠的眼神瞪了一下半掩房门后边的岑眠。
“啪叽——”地关上门,岑眠被吓得长出一口气。隔着门板依稀还能听到师兄拉长声调调侃的声音——
“哦,贺大少你不会根本没去吧。”
……好像,大腿刚才是要跟他问路来着。可是警署在七角大楼商圈,该经过市中心,和大腿那个定位完完全全地反方向得彻底啊。唔,大腿的方向感真是一个谜。
打开台灯,把那小山高的习册堆在旁边,占着书桌隔壁的空位,岑眠在灯下翻开了第一本灵医习册。
第一页就是裴钺嘲讽他的百兽史。
想到裴钺说的羽族转生的事,岑眠咬着笔帽儿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题目,想着,那天他梦里的冰凰是贺清越,那么那个小孩子是大腿吗?那,作为羽族准族长的大腿又是谁的转世呢?大腿知不知道今天的裴钺嘲讽他的那个龙王的故事呢,如果是真的,那大腿岂不是要很讨厌他,唔,可是大腿有一个龙族的“重要的人”……
……他到底在杞人忧天些什么啊!呜。
……明明这样的在乎不会和他扯上丝毫关系。
挠乱脑袋上刚修剪过的软发,岑眠甩甩脑袋,垂下头,只露出洁白的脖颈,还是做他该做的事吧。
很快他就没有精力再去猜测,裴钺布置的作业于他而言虽说不难,可是题量多,也需要思考,最重要的是,他要做那么多份。
低烧加上一天的折腾,还淋了雨,岑眠的脑袋很快昏昏沉沉,鼻子堵得跟早上九点的地铁一样,只能张开嘴巴“呼哧呼哧”喷出热烫的呼吸。
……这题明明这么简单,可他怎么就忘了怎么做呢,呜呜呜,头好疼好重。不知道做了多少了,岑眠听着窗户外头渐渐醒来的大都市,垃圾车首先划破宁静,四点了。
分针滴答滴答地走着的声音在室内清晰可闻,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