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传说只是子虚乌有了。”
“这小鬼看起来还没成年吧?小孩子要玩过家家回家去玩啊,来瞎几把掺和什么,不知道我们灵医院资源珍贵啊?”
“你们都不关心当年龙王的事吗,我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关心啊,来,岑同学,给我们讲讲呗!”
“你又傻逼了吧,忘了他来之前老师说新同学失忆了啊,你怎么能和失忆的人说这些啊,他都失忆了,自己爹妈谁都不知道啊!”
“哦!失忆了啊!真惨,龙族就这样了啊。我还以为龙族是这样这样,没想到这么怂。”
……
岑眠什么都没有说,吃了药让他的脑袋瓜又疼又沉,这样的情况他已经经历太多了。从他刚醒来,面对这些极端的气愤,甚至用这副一折就挂的身子和别人争执;到最后无动于衷,默默忍受,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只有一个,他只能气得发抖流泪,或者再加上一身伤,最后却只落得无力的心情。
……他既没有证据,也没有力量啊。
和以前一样,坐在角落看着裴钺和同学们夸夸其谈,岑眠一言不发,这个十年不见的搭档眼里写满世俗和理所当然。可他一句反驳都不说,不是畏惧圆眼镜说的惩罚和羞辱,而是在这个人类都可以互相拆吃同伴的世界,没有牙齿,只会被啃成一堆枯骨。
……只是对这个他期待了十年的新世界感觉失望。或许,等他熬过了这一关,就能看到他真正期待的灵医了呢?岑眠如是想。
终于,终于,下课铃响起。裴钺布置完理论作业,渗人地扫了岑眠笑了一下,才出了教室走远。
岑眠被裴钺不加修饰的目光激得打了个寒颤,正低着头收拾着东西,面前摔下一本灵医习册,劲风带起岑眠的刘海,连眼睛都被烟尘迷得涩涩的——
“诶,灵主啊,你肯定会做吧,听说你以前还读过我们灵医系,来帮我随便做做吧。”
没等岑眠抬头,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把灵医习册甩过来——
“我可不要他那样,我要至少九十哦,你看着办。”
“真烦,跟他说什么,他新来的还不会吗。”
“我们这样不会有事吧,能插班的都有后台啊。”
“你看这个小鬼像是有吗,裴老师都这样了你怕啥,还是个灵医系辍学的。”
“嘘,小声点,那是劝退!”
……
“我不……”岑眠大眼睛盯着那群仿佛看不见他、不听他下文就扬长而去的人,牙齿气鼓鼓地咬住下唇,低烧的脑袋嗡嗡地疼。
……同学这种东西,还真是去到哪儿都是一个样吗。
“…你会做的对吧?”圆眼镜文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背着书包,手里捧着自己的灵医习册,低下头看着头昏脑涨的岑眠。
憋屈的岑眠没什么精神地仰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圆眼镜,难道竟然有人要帮他分担吗?
圆眼镜纠结地看了岑眠好一会,才把自己的灵医习册推到岑眠面前那堆小山一样的书边,快速地说:“拜托你了!”说完便面对不了似的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剩下岑眠一个人在教室里。
……现在的师弟都是小学生吗!呜呜呜呜!这种欺负人的手段他读高中之后就没有了好吗!他该庆幸他们没有学习到裴钺欺负人的真传吗!
……可他还是拿了。岑眠咬了咬唇,折腾这么一番,日已低垂,只是窗外天阴郁得要命,落日余晖被乌云所遮盖,春雷低低地敲打着岑眠胀痛烫热的脑袋瓜。
宗宅是不留实习灵医过夜的,岑眠这样的半外来人员更加要早早离开。手捧着装满重重一大袋书的背包,岑眠有些孤单和无奈地沿着下山的马路走着,药效过去之后脑袋像是快要炸开一样,鼻子更是堵得不能呼吸。
“轰——隆——”一直低鸣的春雷忽然在天边炸了一个响儿,把岑眠吓得抖了一下,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呱嗒呱嗒地就砸下来了。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岑眠紧抱着怀里的背包,不忍心弄湿自己唯二的书包,弓着背低着头狂奔,豆大的雨滴砸在背上,不一会就把奶白的衣服砸得湿透。
好不容易冲进了车站的遮雨棚,外头的雨已经演变成了滂沱大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