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才做了第一本一小半的题,岑眠捧着千斤重的脑袋瓜,忽然鼓起嘴巴,把笔扔在桌上,可能,他真的不适合做这行?
……不,不行,他要做。岑眠掏出钱包摸摸那张大腿写的纸,眼里困倦的酸涩好像真的少了一些,又抓起笔一笔一划地写着。
“这题怎么写得那么差?”不耐烦的声音带着睡意,磁性又熟悉。
“……啊?”脑袋一点一点地在钓鱼的岑眠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有这么真实的梦吗,一转身,马上被穿着西服靠在自己椅背的贺少钰吓得整个炸毛,尖叫着蹿上桌子,抱着膝盖警惕地看着对方。
……哪来的妖怪敢冒充他的大腿还进了他的房间!
贺少钰眼疾手快地捂住岑眠的嘴,眼睛一瞪免得岑眠这样都能叫出来,软嘟嘟的手感蹭在手心痒痒的,还挺不错。可是为什么这么烫?吃的药都吃到盲肠去了吗?!
“呜,呜呜呜。”岑眠晃着脑袋,手掌里带着体温的熟悉气息告诉他这尼玛就是大腿本人。
“叫什么叫!你不会做不知道问我吗?!多少点了现在?!”看到桌上那一大垒习册,贺少钰眉毛拧起来。
从大腿手里挣脱出来,岑眠脸颊还有些不正常的红,憋气憋的,鼻子塞了,只能瓮声瓮气地说:“我吵到你了吗?抱歉……”
“这些又是怎么回事?”贺少钰这样的人精,看到这一大垒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还能猜不到么,嘴里凶煞地还非得问出个答案来。
“这些,是,是我……”岑眠一只只地捏着手指,低着头,讷讷地说着,一抬头看到贺少钰瞪他,嘴里小声地说了实话:“是我同学的。”
干!就知道!
虽然早猜到,贺少钰脸色阴鸷下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好一会才压着一肚子火凶巴巴地说:“滚去吃药,病倒了我可不送你去医院。”
“……可是。”岑眠看着已经爬到四点四十五分的分针,还有那龟速的进度,苦着一张脸看着大腿,希望他体谅自己的苦处,别再发火了。
“吃剩的,快滚出去吃!别死在我房间里!”贺少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袋子药扔进岑眠怀里,一把把岑眠拎起来提出了房间,还把房门关上了,完全没有岑眠才是房间主人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