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身体前倾,向他靠近些,项祀希觉得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了。
“那天本来和朋友喝酒,说好喝通宵,结果你来了电话,他们才放我走……”
“我不是故意的,您很少会这么晚,我只是担心……并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玩儿的。”
安明野修长的食指按在项祀希唇上。“他们其实不肯放我走,是我说‘家属都来查岗了,再不回去今晚得睡沙发’他们才放行。所以……祀希,你愿意做我的家属吗。”
“我不会让您睡沙发的!”项祀希短路的脑子给出这么个信号,到让安明野觉得他简直可爱极了。
“你应该说我愿意。”
“我愿意。”
刚说完,安明野就吻了他。
在项祀希的认知里,对于吻还停留在童话故事里。王子的吻可以唤醒沉睡的公主,公主的吻能挽救变成青蛙的王子,那是神圣又美好的事情。可安明野的吻并不神圣,毫不掩饰的侵略,似是要将项祀希淹没,被他舌尖扫过的地方都像是开出了花,世间最美好大抵也不过如此。
“同意了,可就不能反悔。”
安明野抵着他的鼻尖,项祀希能看清他瞳孔的每一条纹路。遥不可及的人就在眼前,这么近,只要伸手就能拥他入怀,萦绕在鼻尖的松木香气和炽热的气息——
项祀希拙劣的回吻过去,像是急切的证明这一切不是假的。毫无技巧可言,却把安明野的侵略学了个十足。
他又回到了村口的山崖上,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野百合,在风里摇曳,带过一阵似有似无的花香。老师坐在他身旁弹着吉他,旋律轻快又温柔,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脸颊,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接着,音色突然变成弓与弦的缠绵,难舍难分。旋律柔软的像一道光,冬日里的光,隔绝了刺眼的光和灼热的温度,却依旧保留了融化冰雪,驱散寒冷的力量。
项祀希睁开眼,楚子凡的身形渐渐清晰起来。“醒啦。”
楚子凡将小提琴放在一旁,给项祀希换了退烧贴“有没有好一点?”
项祀希点头。爬起来喝了杯水“刚才是什么曲子?怪好听的。”
楚子凡一边给他准备药一边说“我也忘了叫什么了,好像是个钢琴曲。改天找找谱子,弹给你听——是不应该先吃饭啊,空腹吃药对胃不好吧,你想吃什么。”
项祀希没能撑到傍晚就发烧了,浑身酸痛。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没想到一醒来天都黑了。
“粥吧。”他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