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晃晃递到司南面前:“喝点?”
“叔叔酿的?”
“嗯。”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酒还是一如既往的冲。
司南一口咽下去,喉咙火辣辣的烧,眼睛瞬间就红了。
“好辣。”
许旭只浅浅尝了一口,辣的直吐舌头。
“早知道就带果酒了,这是我爸让我给关雁带的。”
“没事。”司南说着,又闷了一口,感觉那酒液顺着喉管一路烧了下去,有股自虐般的痛快。
阳台被防盗窗拦着,他们寝室在四楼,视线延伸出去刚好看到学校食堂,天上星子疏淡,月亮更是瞧不见影子。
他俩酒量一个比一个差,不知不觉喝下去大半瓶,奇怪的是,他居然也不觉得醉,脑子清醒的可怕。不过许旭倒是已经犯晕了,耷拉着头,猛地抬起来就是一张标准愁眉苦脸。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听阿姨说,陈森好像跟他爷爷特别亲,他爸爸又走的早……”
许旭念经似的嘟嘟囔囔,最后成功地把自己给睡着了。司南搁下酒瓶,费力把他背上了床,盖好被子,又接着自饮自酌起来。
他想给陈森打个电话,但是处在这个时刻,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打扰他。手指无意识的划着手机屏幕,偶然把相册给点开了,最新照片赫然就是他和陈森的那张合照。
他把陈森那部分放大,眉眼,鼻子,嘴唇,下巴,都一一仔细看过,心脏像被人高高揪起来,又倏地放手,软塌塌的跌落在地。
司南就着这张照片又喝了半瓶,最后成功的把自己给喝吐了。深更半夜蹲厕所吐的胆汁都快吐出来的时候,在自己浆糊似的大脑里抽丝剥茧的理出了那么点想念的味道。
开学第三天,关雁回来了,顺便带回来一句话,老爷子走了。
“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老陈跪在地上,老爷子就躺在他最喜欢的那把躺椅上,拉不起来,他就那么跪了一夜,第二天老爷子就抬去殡仪馆火化了。”关雁嗓音有点沙哑,眼睛也红红的有些发肿。“他就是不哭,话倒是还愿意说,只是说来说去就‘没事’俩字。李姨说他状态不对,让我回来再给他请两天假。”
“怎么……”许旭欲言又止。
关雁累的睁不开眼,说完倒头就睡。
司南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黑掉又亮起,周而复始。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
大概是知道大家都没什么学习的心情,老师把这堂课改成了随堂测验。
英语算是司南的弱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