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晕?”
“没事了。”司南放好吹风机,套了件棉t恤。
常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似的,最后叹了口气,道:“是我们对你太疏于关心了。”
“常叔,别这么说。”他的表达能力也很有限,说不出什么宽慰人的话。不管他和司蓁的关系如何,至少走到今天,他是很感谢常健的。在司南的心里,他的出现,弥补了一部分自己关于“父亲”一词的幻想。
常健虽然不知道他内心的这些想法,但也能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察觉到司南拘谨的安慰。
“行了,那你收拾收拾就下来吃饭,咱们给你妈妈过生日。”
“嗯。”
晚饭做的很丰盛,烛光,鲜花,红酒一样也不缺。
饭吃到一半,常健起身去拿了个檀木盒子过来,司南吃着自己的饭,倒也有些好奇,假装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发现那盒子里装着的都是些很琐碎的东西。
司蓁仔细翻着盒子里的东西。
这样的盒子她已经有很多个了,和所有的盒子一样,这里面装着树叶,石头,飞机票等等……都是一些生活中琐碎的不能再琐碎的东西,基本上他们去年一年在这世上生活过的痕迹都在这儿了。
她本来就生的美,今日又精心打扮过,更是艳极。
司蓁收起盒子,主动凑上前吻了常健一下。
常健表情有点难为情,心虚的看了司南一眼,偏巧司南还举手示意:“我什么都没看到。”
母子两个难得相视一笑,常健心生感动,举起酒杯,看向司蓁:“生日快乐,老婆。”
“谢谢老公。”
吃完饭,常健和司蓁在楼下跳舞,悠扬的舞曲声撩动心扉,司南在男人别扭又尴尬的眼光中识趣的退场了。他来到二楼他们的房间,进屋,走到化妆台前,把兜里的黑色的小布袋掏了出来,停顿了两秒,然后放在了台面上。
隔天一大早,司南下楼吃早饭,常健正在餐桌上看报纸,见他下来道了声早安,笑容有些别有意味。
下一秒,司蓁穿着围裙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往餐桌上放盘子的时候,司南看见了她手上戴着的那个鸡血藤镯子,开口的地方镶了两颗莲花形状的银珠子。
司南走到常健旁边坐下。
“你还搞得挺出其不意。”常健拿报纸挡着跟他小声说话。
司南也压低声音:“你都那么提醒我了,我又不傻。”
常健笑着又翻了一页报纸。
开学回到校园,满教室左邻右舍都在抱怨寒假太短,一晃就又开学了,只有司南怡然自得的坐在教室里,心里还觉得这个寒假放的实在是太长了。
关雁一如既往的在埋头抄作业,两人中间的位置空着,陈森还没有来。一直到开学典礼结束都没见他人,司南有点不安,问关雁也说不知道什么情况。
许旭面露担忧:“会不会是陈爷爷他……”
他话没说完,三个人心里都不安起来。
上课铃响了,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当之无愧由班主任操刀。
一个寒假不见,裘总圆润了许多,连带着面孔都变得慈祥了,只不过一开口,那个熟悉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同学们,高二下半期了。时间用起来总是比你兜里的钱还花的快,这学期是你们通向高三的过渡期,我希望大家每一个人都能做出改变,都能开始学着绷紧你脑子里的那根弦!高三是一场硬仗,一场攻坚战!希望大家从这一刻开始体会这个氛围,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你高考的成绩,只取决于你这接下来一年半的努力程度……”
裘总的嘴一张一合,司南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见关雁收起了手机,连忙问:“怎么样了?”
关雁瞥了讲台一眼,转过脸小声道:“老陈他爷爷要不行了,我妈他们正在往陈家赶。”
司南心开始下沉。
关雁脸色严肃:“太快了,这才多久啊……”
当天晚上,关雁就被他妈一通电话连夜叫去陈家了,寝室里一下只剩下两个人,显得格外的冷清。
许旭不知道从哪儿摸了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