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事犯疑,点头道:“如果这是符青凤的诱敌之计,欲擒故纵,以逸待劳,将盟军逐步诱入他的老巢,那他又将如何反败为胜?风陵秋稻无收,粮草奇缺,应该无法持久作战,难道他又想来一次火烧大军?”
“故伎重施也未尝不可能。不过,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冷玄目光闪动,笔尖慢慢圈起西岐皇都梵夏。“若一切都出自原氏兄弟的预谋呢?西岐盟军会不会在最紧要关头阵前倒戈,袭击我军?天靖又将腹背受敌——”
听到冷玄怀疑起公子雪,雷海城脱口而出:“公子雪不是这种人!”
冷玄手一僵,毛笔在地图上落了个墨团,渐渐渗开。
雷海城刚说完就觉得语气太重,见冷玄盯着墨团不再出声,他一时也无言以对,静了一阵,握住冷玄略凉的手掌,轻轻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相信他不会跟符青凤合谋对付天靖。况且,他人也已经不在世上……”
冷玄沉默良久,终于抛下手中笔,淡淡道:“此事就别再猜测了。”
他侧头,望着雷海城,“你我今晚何时起程?”
“你怎么知道我想今夜就走?”雷海城先惊后喜,什么时候,冷玄跟他变得如此默契起来了?
“昨天你不是已经将行囊都准备齐全了么?”冷玄好笑,“之前绿郎经过外面时,你又故意说得那么大声要过几天走。兵不厌诈,那可是你写给周儿的诡计之一。”
“这叫心有灵犀……”雷海城不管冷玄懂不懂这个成语,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冷玄,凑在男人被黑发遮住的耳朵边低笑:“原来你也早开始注意绿郎那小鬼了。我还怕你被他那可怜样给骗了。”
冷玄但笑不语,直到耳朵被雷海城的呼吸弄得发痒才清咳一声,道:“好了,我也要收拾一下行李。”
“我去拿些干粮。”雷海城飞快收起绮念,走出偏殿时,朝绿郎所住的小屋望了眼,里面烛火微亮,隔着窗纸,依稀看见榻上棉被隆起个人形。他悄无声息地潜近屋外聆听片刻,确定屋内并没有任何呼吸声。
那小鬼,终于沉不住气有所行动了……雷海城不用进屋查看,也猜得到被窝里十有八九是几个枕头,他微微冷笑,返身离去。
雷海城取了干粮回到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