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就晕了过去。回京之后,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好好的一个人,一个月瘦了三十斤,现在都没胖回来。
“谢陛下体恤。”管从中忙到谢恩。
“然而杨涵之前胡乱攀咬卢氏一脉,为的是打草惊蛇,寻找更多的破绽,然而朕也看得出他的确也是在泄私愤。”李淼轻叹一声。“早就听闻杨涵十分敬爱其长姐,严家和卢家这般做法,也怪不得他。如是当初云麾将军在京城,不管是严家还是卢家,又怎会敢在婚约上动手脚。”
管从中微微躬身,说道:“虽然没了卢家,可人现在不也是世子夫人不是?奴婢听闻国公世子对这位世子夫人很是好呢!所以说,云麾将军的这位外甥女也是个有后福的。”
“祁儿出事之后,宁国公和姑姑便很少进宫来了,一些人就妄加揣测,以为朕逐渐冷落了他们。”李淼冷哼一声。“他严培伦竟是为了攀附卢家,舍了国公府。谁给他的胆子?”
管从中缩着脖子,没有说话。
别人不明白,他这个陪在陛下身边三十多年的人却是清楚的知道,大长公主对陛下而言意味着什么。如不是有大长公主在,陛下早在六岁的时候便已命陨。“三王之乱”,外人只道大长公主杀夫,却是不知那个时候京中权贵都在企图开城投降,更有甚者想要杀了陛下献城。
所以,陛下将最重要的京畿交给了宁国公,这皇城给了大长公主。当然后者,所知之人寥寥无几。可笑那建安侯,竟是舍了宁国公府而就卢家。莫不说云麾将军,如今更是被陛下惦记了。
李淼转过身来,盯着管从中。“你可知道那严潇宜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这被严培伦硬塞过去的,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管从中闻言,慌忙摇头。“这世子夫人可是云麾将军的外甥女,都说外甥肖舅,想来定是不凡。而且若有不妥,世子也不可能当夜就醒了不是?何况世子都能不顾病体陪着世子夫人归宁,想来也是很喜欢的。若是有不满,凭着世子的性情,可是一点委屈都不愿意受的。”
陛下总是怕大长公主一家受委屈,可满京城里又有谁敢真的去找宁国公府的麻烦?当然,除了那眼瞎的严培伦。
李淼放心的点了点头。“等祁儿好些了,便召他们入宫。朕还是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奴婢知道了。”管从中松了口气。
宁国公府
“卢泽宝被刑部拿了。”姜文正说道。
大长公主一愣,放下手中的绣线,问道:“何人上奏?”
“杨涵,张贤通在朝后代为上奏,不过半个时辰,刑部便上门了。”姜文正接过丫鬟递来的凉茶,两口饮下,后走到大长公主面前坐下。
大长公主将手里拿着的绣花针随意的扎在棉团上,抖了抖身上衣料的碎屑。“能让刑部立即拿人,看来是证据确凿,卢泽宝这次翻不了身。”
“这是自然,云麾将军可不仅仅是只会杀人的莽夫。”姜文正夹起一块白色碎屑看了看,后握住大长公主的手,上下翻看。“殿下这是又为为夫做了什么?”
“足衣。”大长公主说着。“以前每季都是我为你亲手做足衣和中衣的,前些时候祁儿病着,我也没那个心思。现在好了,我得将之前落下的补回来。”
姜文正见大长公主手上没有针眼,点了点头。“这次没有扎手,看来手艺进步了。”
“本公主从去年开始就已经不再扎手了。”大长公主有些不满,随后又道:“原来杨涵前段时间闹着就是为了这个啊?杨涵如今深的陛下重用,他的胡乱攀咬陛下也并未呵斥。可怜卢家生怕被借此抓到什么把柄,却是忘了还有一个倒贴上来的孙子呢!”
“殿下敏慧,这种针线活对您而言算不得什么。”姜文正笑道。
一旁的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道:大长公主同国公爷成亲以来,绣功除了已经不扎手之外,真的没有任何精进。
作者有话要说: 姜祁脱下外衫:爹,你看……宜儿的手艺多好,看看这针脚,看看这样式……
姜文正挽起袖子:臭小子,敢说你母亲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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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衣裳(捉虫)
“当年‘三王叛乱’,卢太傅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