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师长,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叛军入城之后也不会将他如何。然而他却是在叛军即将兵临城下之时,卢太傅站定了立场,并撰写檄文声讨叛贼。陛下始终记得他当初的支持,所以这些年也是对卢家也是各种宽待。皇后身子弱,这后宫中馈便也都由皇贵妃主持。大皇子性情耿直,为人谦和,却也比不得二皇子聪慧机敏,善讨人欢心。如今二皇子渐渐长大,陛下又格外疼宠,卢氏一族便有些坐不住了。如今朝中可是传出风声,有人意图上奏陛下,早日立储。”姜文正说道。
“即便是立储,大皇子在那里摆着,他卢家难道以为陛下会跳过大皇子而选二皇子不成?”大长公主冷哼道:“陛下性情宽厚,一直记得当年那样的境遇之下,卢太傅依旧能够支持他的恩情。可是,权利这东西……如今二皇子还不是储君,他们卢家便已经尝到了甜头,为了家族能够更进一步,即便是自持清高的卢太傅,也早已经失了以往的心性。”
“陛下若是真要立储,也定是先要找你和安王商量的。”姜文正左手举着绣花针,右手拿着绣线对着针尾穿线,来回试了几次,才堪堪将绣线穿入。姜文正下意识的舒了口气,将穿好的针线递给大长公主。
当年那场战乱牵扯实在是太大,皇帝势弱,宗室之中很多人都投靠了叛军。一番彻查之后,竟是牵出大半个宗室,即便是李淼有意宽赦,可谋逆之罪是如何能够宽赦的了的。最后,抄家降爵,堂堂皇家宗室竟是只留下一个安王和大长公主。李淼跪在宗庙为求先祖宽恕,竟是不吃不喝整整三日,第四天若不是大长公主带人将他强行带走,恐怕那刚刚脱离险境的皇帝,要把自己饿死了去。
大长公主接过针线,拿着线尾,绕了一圈,手指一卷打了一个结。“埕儿是嫡长皇子,性情宽厚且行事果断,十几年来并无德行之亏,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陛下不问则罢,若是问了,我还忌惮那皇贵妃不成?柳叶,过来帮忙。”
柳叶上前,拿着已经裁好的衣料,将衣袖处的边角对齐。大长公主站起身,拿着绣线,就着柳叶的手,开始缝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