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瞥了一眼周围一直装木偶的几个丫鬟,有些不耐。这些丫头,真是不会看眼色,这个时候就应该自己退下才是。
姜祁心中埋怨,但也没真的开口让左右退下,毕竟他有心,可不代表严潇宜愿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之亲密。所以姜祁也算是徒有色心,没有色胆了。
如今姜祁在严潇宜的看护之下,身体逐渐转好,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往那般,可身上眼见着也是胖了些。即便是离了四轮车,没有他人的搀扶之下,也能安稳的走一段距离。
每次看着姜祁锻炼四肢,走的满头大汗的模样,严潇宜也是心有不忍。只是见姜祁这般努力恢复,那些劝说的话便也吞回了肚子里。也是因为如此,严潇宜对姜祁平日里时不时试图亲密的企图也都包容了下来。
然而,让姜祁努力锻炼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却是为了能够真正拥有严潇宜。成婚多日,心上人就在身边,每日更是同床共枕,却是不能更进一步,这如何不让姜祁懊恼。廖二对李三小姐是求而不得,他姜祁却是眼看着吃不着,谁比谁更惨?
被严潇宜看成心中自有丘壑的姜祁,却是满心想着如何的能够更快的行夫妻之实的苦闷男子……所以,这似乎是一个十分美丽的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廖长霖:我家胖弟弟其实很可爱的……
姜祁:可爱个p……
☆、弹劾
御书房。
“陛下,云麾将军杨涵弹劾兵部侍郎卢泽宝贪墨军粮,导致西南将士饥不果腹,险酿营啸,危机边关安危。”左相张贤通禀道。
李淼闻言一愣,后又无奈的摆摆手,说道:“将折子呈上来。”
张贤通将奏折递到御前,又拱手道:“陛下,杨将军言之凿凿,臣以为理应彻查。”
立在一旁的右相姚远则道:“西南军粮贪墨一案一月之前已经结案,主犯已经伏法,杨将军此番怕不是泄私愤吧?”
“主犯?你指的可是那五品押运官?哼!真是荒谬,此案牵连甚广,户部尚书降品罚奉,户部侍郎王琦、仓部主事毛晃至今关在刑部大牢,而最后接手并负责押运的兵部,却是送上一个押运官的人头,便当无事?”张贤通完全无视姚远后一段话,紧抓住主犯这一词,进行驳斥。
姚远圆眼怒瞪,说道:“怎么?难不成张大人是想将兵部也一起端了不成?”
“姚大人何必故意曲解,云麾将军所奏也仅是弹劾卢泽宝一人,难道姚大人觉得没了他一个侍郎,这兵部便垮了不成?”张贤通甩着衣袖,不屑道。
姚远不想和张贤通继续抠字眼,转而拱手对坐在上首的皇帝李淼说道:“陛下,云麾将军近日连连上奏弹劾,所牵连人等均为卢太傅之亲属。臣听闻云麾将军有一外甥女,本和卢家有婚约在身,但出于种种原因……”
未等姚远说完,张贤通便冷哼一声。“卢家和建安侯闹的那出姐妹易嫁,京城之中被传的是沸沸扬扬,姚大人难道还想要为其遮掩不成?”
“你……”
姚远刚要说什么,张贤通又道:“姚大人所说的那位杨大人的外甥女,如今已经是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和卢家已经毫无干系;他卢泽宝除了姓卢之外,又算得上卢太傅的那号亲属?据本官所知,他卢泽宝祖籍福州,不仅不是卢太傅族人,就连同乡都算不上。难不成云麾将军只要弹劾卢姓,就是泄私愤?”
“这……”姚远一时,无话可说。那卢泽宝身为兵部侍郎,却因同卢太傅同姓,便逢迎拍马,更是私下里将卢太傅的长子卢朝宗认为义父,完全不在乎卢朝宗比他也不过年长五岁罢了。这件事虽未声张,可众人却是心知肚明,只是这些话却是不能向陛下言明。
“行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淼这时终于发话,只见他将看完的奏折铺在御案之上,拿起朱笔,在上面写了几句。而后由身后的大太监将奏折转递给张贤通。“这件事着刑部彻查,张贤通你监理。”
张贤通接过奏章,领下口谕。
姚远见张贤通冲他挑眉,心里也是不痛快。
这张贤通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如不是有确凿证据,他绝对不会将这份奏折带杨涵呈奏陛下。而那杨涵之前的那些弹劾原本以为胡乱攀咬,如今再看,怕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