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哀家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护国将军远见至此,三日之宴缩减为一日。」看着女儿一心想替南宫誉做辩解,令安陵媴不禁头疼起来,连忙打断轩凝的话语后便倒卧龙座讪笑着,卫公公示意退朝,众人也忙不迭离去。
「你爹方才可流了一缸子冷汗,连我都担心是否要和你爹一同领你的头颅回府了!」褚天恒双手置于脑后,怪笑着斥责这只爱百姓爱到连命都可丢的铁汉子。
「于巧藇是何人?」
「啊?尚膳房女官啊!哪来的疑问?」
「来历。」
「欸?嘿嘿,我说咱们南宫大将军原来不只爱民爱国阿,那心中只有百姓的护国将军竟有上心之事了!奇闻啊奇闻!」褚天恒弓着身子,双手不断来回摩娑活像个市井流痞,南宫誉满腔的疑问全化为乌有,轻声歎息便将禇天恒独留而去。
「于巧藇什幺身分,凭什幺在朝中有说话的余地!」凝霜阁内,轩凝的贴身宫女放肆地喧闹着,端坐于雕花木琴旁的轩凝正温柔抚着琴弦,直至愤恨佔据双眼,玉指骤然陷入掌心。
「况且陛下怎能不听完您的话,居然让那贱婢说完了一大篇冠冕堂皇的言词,于巧藇以为自己是名门闺秀还是武官世家呢!太气人了!」
「若无她那席话给母后做足了面子,怕是南宫免不了责罚呢……想来也是多亏了她,倘若是我也无法保南宫周全呢……」轩凝字句不带丝毫温度,颤了颤纤长的眼睫,神情略带有的酝怒更衬得轩凝那淩人的美。
「不过就是个奴,瞧她能有多厉害。」怜儿望着眼前的主子,美得令自己都沉迷了,怎幺陛下总如此偏心于巧藇那身分低微的贱奴。
「怜儿,去趟尚膳房準备些茶点送至朝凤殿,本公主也是该与母亲聊聊宫宴之事了。」轩凝一双同安陵媴般的狭长凤眼满是笑意,毫无掩饰的轻笑也是风姿万千,也不枉这些年慕名而来的各国联姻请求。
「是!怜儿这就去!」
「于巧藇,妳这臭丫头快死来本姑娘前!」
「才说难得清静而已,就来了只疯狗……哎唷,原来是怜儿姑娘啊!晴若妳看看我,怎幺没招待一下稀客呢!」湘儿看着存心找碴的怜儿就来气,压根不顾他人阻止便是一阵冷嘲热讽,年纪最小的晴若更是不知所措的频频回头瞧着晴悦。
「杜湘儿!妳!」
「怜儿姊姊消消气,巧藇姊姊有要事不在,让晴悦代为给您吩咐。」晴悦赶紧拉开湘儿避免二人再有冲突,谦卑的身姿与巧藇不出一二,却无法让怜儿的跋扈消停。
「哼,这于巧藇倒真会混俸禄的,难怪净养出些不知礼节的杂碎!」怜儿轻蔑的神情与污辱的字眼彻底点燃湘儿的怒火,随即拾起身旁一壶初沏的香茗便要朝怜儿泼去。
「妳说谁是杂碎!」
「湘儿!」晴若晴悦一左一右的拉扯湘儿,那赤红眦目的神情和气急败坏的举止着实吓着怜儿,使其不禁向后踉跄几步,差点绊至一旁的菜筐,与素日气焰嚣张的模样相差甚远。
「我、我就说妳!妳若真够胆大倒是给本姑娘泼泼!」
「哈哈,我的好兄弟你说说,是不是咱们太久没回来了,居然有人想以茶水净身的,有趣、有趣啊!」
「奴婢们给大将军、褚副将请安。」众人见着来人全噤若寒蝉,怜儿的气焰虽减不少,却依然使湘儿气得咬牙。
「妳们在耍什幺猴戏?真想以茶水净身的话,本将军乐意之至啊!」褚天恒挂着温润的笑凑近眼前一付梨花带雨的怜儿,内心却是阵阵作噁着,什幺主子什幺奴!
「回褚副将……方才、湘儿姑娘想朝怜儿泼茶呢!可不是耍戏,湘儿姑娘凶极了……怜儿、怜儿真不知犯了什幺错呀!呜呜……」眼见此景,褚天恒则是立刻抽身回来,无法直视这让人倒尽胃口的奴才。
「呀!」一道热流顺着怜儿髮髻向脸庞滑下,惊吓之余伴随着席捲而来的疼痛,令怜儿不禁望向将瓷杯扔至一旁的南宫誉,对上那黑眸里的寒光更是淩得怜儿颤慄不已。
「大、大将军……」怜儿惨白的脸庞出现片片红晕,斗大的泪珠更是顾不了面子的齐往外奔腾,褚天恒虽讶异南宫誉此举,却又难掩心中愉悦的笑意。
「哈哈哈,得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