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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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槴花雨,波澜起(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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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一圆妳的净身之愿也是难得,不过怜香惜玉如我,怜儿姑娘还是赶紧回去上药吧!」对照褚天恒的乐不可支,南宫誉却是从一而终的冷。

    「是……」

    「巧藇,在老地方?」待怜儿一抽一噎的离去后,褚天恒才收起了笑意,将来此的正事问了出口,见晴悦点了点头,褚天恒竟难得歎息。

    「去哪?」南宫誉跟着面有难色的禇天恒行了好一段路,本就话少的他自是静默,却少有禇天恒一路无语的时候,自己也就破例的先开了口。

    「你知晓先皇生前老爱去的那个閑园?巧藇在那槴子花旁。陛下及殿下本就不善弄这花花草草,先皇离世后更是杳无人烟了。」

    「……」南宫誉向着閑园外两侧绿荫瞧去,纤长的眼睫下一抹浓墨融入深不可测的深渊中。

    偌大的皇宫以猜忌、怀疑搭筑,居心叵测、尔虞我诈成了寒宫中浮华残忍的缀饰。

    「汝为谁,尔又为何?全以鲜血祭祀了这座寒宫?」眼前的姑娘背对着自己,南宫誉静静感受周遭的一切,巧藇微不可闻的话语令他打破了沉静。

    「想什幺?」沉稳却不带丝毫情感的语音落下,巧藇闻声便知晓这陌生却如此烙心之人。

    「奴婢给大将军请安。」

    「这,与妳亲人有关?」寻着南宫誉视线一同望着槴子花,巧藇明白定是褚天恒同南宫誉说了些什幺,倒也不避讳。

    「是的,令大将军见笑了。」巧藇莞尔,虽未曾与南宫誉真正对上话,但毕竟已不是初入宫门的孩童,毕恭毕敬的仪态并无一丝瑕疵,嘴角一抹微笑和着几片散落的花瓣,令南宫誉稍稍出了神。

    「大将军?找奴婢可有事代劳?」

    「今早难为了。」

    「奴婢明白大将军爱民如己,不难为。」瞧着三步远外的巧藇,南宫誉迈开步伐向前与之擦肩,单膝跪在槴子花旁。

    「大将军?!您这是……」

    「晚辈南宫誉,在此向令尊赔歉,令媛今早之事恳请见谅。」明白南宫誉之举,巧藇垂下眼眸试图遮掩险夺眶而出的泪花。

    「听闻天恒说了,你与令尊之约。」

    「家父一向宽厚待人,定然不忍责怪如此爱民的将军,您快请起吧。」南宫誉未起身,阖起双眸感受满园的花香,直至巧藇上前搀上南宫誉左臂,两人相互注视后巧藇才惊觉失态。

    「奴婢失礼,请大将军责罚。」

    三步外。好似巧藇刻意营造的尊卑之距,她怕他?想来也是,怕是天下怕他之人甚多,又怎幺差得了这样的小姑娘?思及至此,南宫誉心中漾起莫名苦涩,怎幺自己居然兴起期待?

    「责罚免了,不过无心之举。」

    「奴婢谢过大将军。也请大将军勿过挂心今早之事,轩国能有您如此良臣,又何尝不是我们轩国百姓的福气呢?」

    「……」南宫誉无语,视线未曾离开那娇弱姑娘脸上的一抹蕩漾,衬着满园花景,绚烂得着实耀眼。

    「不怕?」

    「什幺?」巧藇面对南宫誉没头没尾的提问,一双杏眼张得浑圆,连敬称都给忘了,完全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南宫誉趋前拾起飘落在巧藇髮髻上的花瓣,意外的是这次巧藇并未有丝毫畏惧和闪躲,那专注的眼眸纯净的清晰可见,南宫誉摩娑着手中的洁白花瓣,两道浓眉又逐渐靠拢了起来。

    「回去吧。」

    「是,奴婢告退。」

    「今天怎幺,频频失态呀……于巧藇,妳看来还是得多多净心了!」巧藇边离开边碎语着,有点气恼自己还不够沉稳,全然不懂自己究竟怎幺了。

    『巧藇的亲娘走得早,在进宫前全与她爹相依,对自己的父亲是非常遵从。』

    『听闻她爹是个儒雅之人从未责罚过巧藇,却曾因她撒了个小谎,将她关在房里禁食并不与她说话呢!』

    清风蕩漾着满园槴花香,思及入园前褚天恒所说的,更令南宫誉对巧藇如此难得的女子感到赞许,可在这乱世矗立的牢笼之中,只怕沦为他人足下血阶。南宫誉抬眼望着漫天飞花,方才与此景相融的女子竟是难得上了心,但他知晓不过如这飞花,终会落地。南宫誉笑得苦涩,过往自己不曾对何人真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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