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花凝人却大叫一声跳了开……
她脸上一片红晕,淳厚吓住,全放了手,又一阵风,花凝人又叫一声,双手只顾抚住散乱头髮,淳厚赶紧捉住扬起的裙襬,怕她听不见大声道:「夫人进去吧。」
「好呀,风好大……」花凝人扬声说。
两人一起回头正準备走回殿里,看见翠玉跟彩荷跑了过来。「夫人……」
「我要进去了。」花凝人道。
翠玉跟彩荷纳闷地见淳厚压着花凝人群襬,赶紧凑过去,淳厚这才不好意思的放手,「失礼,风真太大了,淳厚进去了,夫人失陪!」
语毕,淳厚羞愧的双颊泛红,仓促跑进福圣殿,进了福圣殿,胸口一直跳不停,他先在殿前合掌膜拜,嘴里念了几段经文,心跳还是没镇定下来,想起要给师弟们上课,他跪下磕几个响头安定精神,慌忙往后方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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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花凝人回到禅房翠玉跟彩荷早回去,她精神涣散走进去,见到椅子马上坐下,支着下巴闷闷不乐,两人见了纳闷问:「夫人,怎幺了?」
「没怎啊。」想到淳厚笑她的样子她笑不出来。今天又像吃了壮胆药,竟然问淳厚喜欢怎样女子,就像变相对他表白。而且竟跟他在林子里亲热起来,一点都不矜持,更是没脸了。
然而淳厚仍不改出家人口吻,当然更不可能为她还俗。她真是自作多情,偏偏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和尚。
「夫人,喝口茶吧!」彩荷帮她倒了杯茶,翠玉见她鞋子脏了,帮她拿了另一双换上。
「妳们说,我们何时才能回温家?」她必须离开严华寺,免得愚蠢的对一个和尚继续放下感情,最后下场不知会如何。
「不知道,」翠玉望着心情沉重的花凝人提议,「不如,晚些小住来,要小住带话回去,说夫人想家了。」
花凝人暗叹,「这幺说,少爷就会让我回去了吗?」
「也许吧!管少爷没来严华寺找夫人,这少爷知道了,即表示夫人根本没跟管少爷有什暧昧,少爷明察秋毫,会让夫人回去住的。」彩荷往正面推测。
「管少爷?」花凝人无奈抱怨,「谁知道他是谁?我干嘛莫名其妙为他背负不守妇道的罪名。」
听花凝人这幺说,彩荷纳闷,「夫人不认识管少爷?怎可能?」翠玉也感讶异。
「算了,说了妳们也不信,只会将我当疯子。」
翠玉见花凝人沮丧,坐到旁边安慰,「夫人说来听听呀,翠玉信就是了。」
「我也信。」彩荷也说。
花凝人觉得彩荷根本在凑热闹,她噘了噘嘴,不置可否。她们两个今天怎幺了,她这幺说还不将她当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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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开教人无地自容,不问憋在心里又难受,都怪自己一时感情作祟,才天真问和尚喜欢怎样的女人。
其实,试问这句,莫过于使了心计,试探他是否也喜欢自己?可是现在她却懊悔了,懊恼让淳厚知道了她的心思,她却浑然不知他的想法。
闲来无事,她又走到福圣殿,两只腿好似故意跟她唱反调,晓得她现在见到淳厚难为情,偏又走到这尴尬之处。
她左顾右盼,庄严肃穆的殿上香客三三两两,却没见一个和尚出现。淳厚不在?可见她确实多心了,转个身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失望,刚不想见到淳厚,看见淳厚不在,心头却若有所失。
她走出去院子。外头天气说好不好,风不小没乌云,稀稀疏疏可见一点点阳光。早春的花朵都在树梢露出脸来,放眼望去庭院里树丛枝叶也修剪得整齐,不知淳厚师父是否一早即来整理过?庭院干净利落、清爽悠然。
怎满心都是淳厚?
其实除却见淳厚师父别扭,这庭院可是严华寺她最喜欢来的地方,清静幽雅花香鸟语,说不上是人间仙境,却也怡然舒爽。
唉!花凝人不禁叹气。她心里彷佛住着两个人,一个是秀外慧中、纯朴端庄的花凝人;一个即是不喜世俗、爽直俏丽的辛捷语,两人在那里拉锯,导致她那幺疯癫,硬要将对淳厚当唐尔崎看了。
「温夫人在这赏花?翠玉姑娘跟彩荷姑娘没陪妳?」淳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