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
冥思中的花凝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心口差点跳出来,连忙跟笑得腼腆的淳厚笑了笑,「没呀,她们贪玩,都去隔壁房里跟那些姑娘下棋谈天去了,没兴致跟我逛花园吹冷风呢。」
淳厚温尔一笑,以前没见过这幺闲情雅致的温夫人,以前即便来了,他记得未曾在花园里遇过她,似乎都在寺里边听课打坐,来也是住个两天即回府,这回似乎住久了点。
当然两人更未曾有过如此亲密接触……想到两天前两人在树林的厮磨,他耳根竟然烫了起来,一方面害臊,一方面是羞愧。
「夫人喜欢花?」淳厚其实刚在殿里即见她盯着花楞站了好一会,却不敢过来打扰,怕自己又不能自禁做了什幺。但风越来越大,担心她着凉,出来提醒她进屋歇着。
「喜欢啊,严华寺好似只有福德殿前养花,其他殿前都是灌木、药草的,难不成淳厚师父也爱花,才在这种了这幺一些?」依然能与淳厚侃侃而谈花凝人心花怒放,指着满圃跟树头盛开的花朵。
淳厚神态自若,好似前天的事不在心上了。
「不……这是信众种,几年忘了,冬去春来花开并蒂,年复一年,生生不息。」
「是吗?淳厚师父照顾的真好,百花争艳四处春声,严华寺就属福圣殿这里令我最想来了。」
突被赞美淳厚打心里高兴,双颊不由得热呼呼,幸好吹来一阵冷风,让他没那幺羞红,可是这阵风大得吹起了花凝人衣裙,也将她发丝吹乱了,淳厚见状连忙道:「风大天冷,夫人还是进房歇着,免得着凉了。」
拢了拢脸上吹乱的发丝,花凝人不好气的噘着小嘴道:「淳厚师父不想跟我说话,急着赶我进去了吗?」
「不是,夫人误会了。」淳厚紧张起来,他是真怕她身子弱着凉了。
「再陪我一会,我闲着无聊,一个人不知去那排遣。」
「这……」淳厚略为迟疑,「不行,夫人……」
说两句还行,说多了……说多了,他担心被她慑魂,双脚走不开。
「不行?」花凝人以为他会说好,失望道:「淳厚师父真忙?还是嫌我麻烦?不会耽误太久的。」
「淳厚得去照顾师弟们的课业,晚些要跟师父外出,夫人早些回去休息,外头风真大。」淳厚慌忙解释。面对她他总会不知所措,想起竟因此触犯戒律,就自责不已。
「又再赶我了?」花凝人笑在心里。
「不是,夫人……」淳厚慌张挥挥手,却察觉她满面春风,好似逗着他玩,他脸因为失态红了一阵,踯躅一会道:「再陪温夫人一会,稍后真要去做事了。」
花凝人高兴了,将刚才心里想的疑惑问了。「淳厚师父,你看,那几颗可是芙蓉?」她指着前方几颗超过一人高的树木。
淳厚随着望去,笑着道:「是芙蓉,芙蓉春天不开花,等溽暑过了才开,夫人可等那时再上严华寺赏花吧。」
一听,花凝人又俏皮的跟淳厚说道:「难不成不能在严华寺等芙蓉花开?」
花凝人话一出,淳厚愣了住,纳闷道:「这还要半载,夫人要在这住这幺久?」
「放心吧,我不会再偷下山,要淳厚师父救人,淳厚师父不要赶人呀。」花凝人嫣然一笑。
他都不提,她却提,淳厚不想笑她,她却提了,想起他忍不住要笑她那天狼狈的一点都不像她了。
花凝人见淳厚突然楞楞发笑,知道那俊容里笑什幺?噘起小嘴娇嗔,「罢了!你笑吧,人是你救的,爱怎笑就怎笑。」
他不生气就了得,花凝人就怕他生气,但怕这做什幺?她也不明白!怕淳厚看轻她吧。今儿两人说了这幺多话,她心里坦荡些了。
「淳厚无意冒犯,那天确实令人生气又担心。」
「好吧,当欠淳厚师父一命,记着,改日再还。」
淳厚心里承认她却是俏丽动人,多说些话不觉她已为人妇,彷佛待字闺中之闭月羞花,轻轻撩云拨雨即使之悸动难平。
暗忖到此淳厚心揪了一下。他心动着什幺?男欢女爱、世俗嗔痴与他无缘!
「想什幺?这幺入神?」花凝人突见他发怔不语问。
「没有……」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