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依据我脑中的资讯,那些举办慈善活动的人,
更常被周围的人嘲弄。在他们眼中,你和那些真正自私到极点的例子,绝对是有
很大的差异。所以,他们不会不珍惜像你这样的人。」
这方面的概念,泠好像真的懂得比我还要多,而图书室里也没有哪本书是特
别描写到慈善家的种种经历。很显然的,凡诺为他注入的资讯里,「慈善家」佔
有特别大的篇幅;这可能有何特别因素,而我若没问,凡诺主动讲解吗?
泠低着头,说:「即便极为有限,也值得去做。当然行善时没受到称讚,还
受到冷言冷语,是会很令人感到沮丧;但说真的,我觉得这根本就无所谓。」
「重点在於那些孩子有没有吃到东西。」我说,和泠一起点头。他欣赏我的
想法;晓得有个人支持自己,这感觉还真不错。而我也注意到,明明泠和我都算
不上是大人,却关心那些孩子;这当然是来自於恻隐之心,但会不会也表示,我
们自认比要他们来得高等。
这就更无所谓了!我想,赶紧把脑中的疑惑给抹去。很明显的,相较於时常
挨饿,老受到虐待和暴力威胁,被迫与亲人离散的人比起来,我们算是非常幸运
的;所以,比较正确的思考方式应该是:比较幸运的人,要试着把资源分给没那
么幸运的人。这样才能够营造出比较美好的社会,我想,泠也说:「就算远远称
不上最好,我们也该继续做下去。」
「同意。」我说,用两只前脚轻顶他的臀部;这相当於藉着拍背来表示亲暱,
尽管此举让泠差点摔倒。我不出言解释,反正,他一定懂我的意思。
因为肚子里装了些东西,我们的行动不快;半路还要重新调整衣服位置的我,
比预期要多花了快两分钟才和泠一起来到玄关。
大门上锁的声音传来,我想,得走旁边的小门了。
这时,一位男性仆役刚好要外出。我们跟在他后面。
没算对距离的我,不慎碰到那位男性仆役的左小腿。他马上跳起来,八成以
为自己踢到一只老鼠。由於我们身上的幻象未消,他什么也没看到。过了快五秒
后,他小声的自言自语:「只是风吗?」
刚好,一阵真正的大风吹来。这个人绝对能比较出前后的差异。但或许是因
为长年过分依赖视觉,他这下只会更确信先前的触感是因为风的缘故。
走过好几条街,我们终於回到家。首先,把蜂蜜和衣服都放到图书室里。接
着,我们用墙上的肉块,把体内的食物都给吸走。最后,我们一边伸懒腰,一边
躺在书堆上;毕竟走了这么久,腿和腰都会感到有些酸。
我们把放在图书室里的一罐水都给喝光,在各打了一个大嗝后,我们再次躺
下。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不想看书,即便是有再多的插
图,现在也都无法引起我和泠多大的兴趣。
我们虽有些累,但也不想睡觉。
第一次在没有凡诺陪伴的情形下这么晚回来,让我感觉自己的勇气和能耐都
更上一层楼。
在过约半小时后,我和泠走到二楼的窗前。这毕竟是全球属一属二进步的城
市,我想,多看看晚上的街景,绝对有助於我们了解人类。
泠现在还小,即使蹎着脚也搆不到窗子。我打开储藏室,要他先站在我以前
用来垫脚的铁桶子上。
在这同时,我也发现,研究室的门上锁了;里头没有任何声音,凡诺不在厕
所里。很难得的,他的气息从家里消失了。这个不常外出的傢伙,只锁了研究室,
大门和图书室都是开着的。「算是很为我们着想。」我说,皱一下眉头,「他对
幻象也太有自信了,还是说,这表示城内的召唤术士真的只剩下他一个?」
我猜,凡诺很早就出门了。他应该是去找些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