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演戏,但当时我真的一点没有看出来。”吴晨困惑地问。
“爷不是在演戏。”楚暮轻声说道。
“什么?”吴晨不由自主地声音一大,却被自己吓了一跳,赶忙望向朱隶,见朱隶仍然注视着燕飞的方向,并没有听他们兄弟俩人的谈话,轻轻吁了口气,低声道,“真的?”
楚暮点头。
吴晨沮丧地摇摇头:“我更不明白了。爷不是在演戏,你怎么还那么认为?”
楚暮轻声道:“你可还记得柳卿卿怎么称呼爷?”
吴晨想了一下:“柳卿卿称呼爷‘王爷’。”
“爷在柳卿卿面前怎么自称?”
吴晨转着眼睛思考了半天:“好像爷在柳卿卿面前一直自称本王。”
“没错,爷在三位王妃面前,从来不自称本王,三位王妃也从来不称爷为王爷,可柳卿卿一直称呼爷为王爷,因为柳卿卿心中有所顾虑,不敢将称呼变得更亲近。爷在柳卿卿面前也一直自称本王,也是因为爷早就知道柳卿卿的目的,用自称来提醒柳卿卿,可惜柳卿卿没听出来。”楚暮分析道。
吴晨佩服地瞪大了眼睛:“一个称呼居然能分析出这么多问题来。”
楚暮笑了:“称呼本来就隐含着两个人的关系。”
吴晨赞成地点点头:“所以我们直接称呼爷,显示我们与爷的关系亲近。”说着话,吴晨的目光飘向朱隶,却忽地跳了起来,朱隶不见了。
“爷呢?”吴晨声音颤抖地说道。
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吴晨身后响起:“在你后面。”
吴晨猛地转身,见朱隶拿出一副看着无可救药的人表情,看着吴晨。
还标榜自己轻功独步武林,朱隶都来的吴晨身后了,吴晨还未察觉。
楚暮同情地看着吴晨,不能怪吴晨反映迟钝,江湖上轻功强于朱隶的能有几个人,朱隶诚心瞒过吴晨,吴晨只有吃亏的份。
“走了。”朱隶拍拍楚暮的肩膀,没说什么嘱咐的话,运起轻功,向城外掠去。
楚暮却觉得朱隶临别时的眼神中,包含了千言万语。
生离死别。
楚暮想着这四个字,双眼不禁朦胧……
一个多月后,朱隶回到京师。
朱隶在北京大兴土木修建王府,南京的京王府却还留着。
京王府离皇宫很近,很方便上早朝,朱隶到北京住藩后,有几位老臣惦记上了朱隶的宅子,侧面地同永乐帝提过几次,开始永乐帝装着听不明白,多次后永乐帝直接送了一个比三九天的寒冰还冷的眼神,吓得再没有人敢提。
宣布朱隶在北京不是修王府,而是建皇宫后,更没有人敢对朱隶的宅院打主意了,尽管如此,永乐帝还是下了道圣旨,将京王府划归朱隶私有。
朱隶早收到了这份圣旨,却无动于衷,永乐帝一项习惯将自己喜欢的东西冠在朱隶名下,然后归自己所有,朱隶虽然远在北京,也知道永乐帝经常会跑到京王府呆着,把京王府赐给朱隶,分明是永乐帝自己用着更方便,朱隶有什么好激动的。
知道自己的宅院是皇帝的,却没有想到朱隶风尘仆仆地从交阯回来,走进自己的卧室,看到的竟是永乐帝。
朱隶下意识地退出房门,向四周望了一遍,不怪朱隶没有想到,无论明哨暗哨,没有因为皇帝到来增加一个人。
“皇上,你怎么就这么来了?”朱隶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永乐帝望向朱隶,没明白朱隶的意思:“不这么来,你让朕怎么来?”
“你就这么过来,太危险了。”朱隶走到永乐帝近前坐下。
永乐帝却不在乎地笑了:“朕到你这里来,还用的着带御林军、锦衣卫吗?”
“皇上,我刚刚回来。”朱隶郁闷地说道。
永乐帝说了一句让朱隶苦笑不得的话:“人不在,余威在。”
朱隶真想回一句:你当我是门神啊。
晚餐全是按朱隶的口味做的,朱隶虽然胃口不佳,在永乐帝面前却也勉强自己多吃了一点。
交阯的局势和燕飞的情况,以及谢念琼的杀手组织、顾峻雄的身份等,朱隶早在奏折和密信中,已经讲得很详细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