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又开始方才的婚礼仪式,让新人们拜了真正的「高堂」后,才送入洞房。当婚宴开始的时候,王氏因身体不适退下,而「她」也要走了……
「女君!」留下满园急欲招呼的客人,薛程宪追了她的身影出去,却被两名强悍女子挡在她的身后。
「我还得赶进宫面圣呢。」回眸,她给了他一句颇有压力的话,叫他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她离开。
她一定是故意的!肯定是还气着他,才不愿与他私下会面。可她既然回到京城,他自然能打听到她的落脚处,好歹这儿可是他的地盘。
但他把她的身份想的太过简单。那晚皇宫因她的到来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就连归隐山林数年的摄政王也出现了,还有热情将她留宿宫里招待的小皇帝……见到这等阵仗,叫他越来越怀疑当年的家变中,摄政王兴许是卖了她面子才饶了他家一命。
没关係,既然知道她在宫中,他有的是方法接近她。那晚,他扮成低下的奴才,终于顺利潜进她宫中住所。
乍见到他,她惊愣地说不出话来。
卸下奴才装扮,他将仍处震惊状态的她拥抱入怀,低语:「我好想妳。」
「宪哥哥……」她亲暱低喊勾起他年少轻狂时的爱恋,他倾身吻住她的唇瓣。不知是他太久没有女人,或者她的滋味太过美好,他一碰上她,就无法再停下。
许多话尚未说出口,他与她激烈缠绵着,赤裸身子渴求彼此温暖的体温,更想贴近彼此的心。俯身,他亲吻仍在情爱余韵的她,故意说着:
「坦若我说我这辈子只有妳这个女人,妳信吗?」
愣了愣,她甜笑回吻他,一如当初。
「我才不信。」
「那我便做到妳信为止。」
「哎……」
第二轮的情爱仍是激烈,只是有了年纪,第三轮已是极限。
他低喘着将她紧搂进怀中,听她说着:「你似乎变了许多……」
「那当初如果是现在的我,妳还会丢下韧儿与我回部族吗?」他,终于问出这些年他最想问的事;坦若当初他勇敢为她做些什幺,是否她就不会走的如此坚决?
「我还是会回去。」一脸灿笑粉粹他的念想。「部族是我的家,我不可能背弃我的家园。」只是蝶吻碰上他失落的颊面,她又惋惜表示:
「但因为有你和韧儿在京城,我肯定会很常回来,毕竟我真捨不下你们。」
这是千金难买的早知道。他深叹口气,无奈表示:「当初真该把妳绑起来,叫妳哪都去不成……」
她媚笑道:「你这可是在后悔?」
薛程宪忽地沉默,但从脸颊到耳根子的红,洩漏了他的心绪。
幽幽轻叹。「你,还想与我在一起吗?」
莫名的她丢出这句话,叫他着实一愣,却吐实:「想。」
他热切吻上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低语:「很想、很想……」
「我想与妳在一起。」就诚如当初许下的承诺,他想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变老。儘管他俩之间错过许多年,他仍是想爱她。
「那好吧。」她也回吻他,才起身拿了一只锦盒交与他。
「这是?」他打开锦盒,发现里头是一枚核桃般大小的种子。
「葬颜花的种子。」纤指轻抚种子上的凹凸纹路,又顺着抚上他的大手。「只要葬颜花开,我便回到你身边,生死不离。」
看着那颗种子,他不禁咕咙着:「不过就是种株花而已,那又有何难﹖」弍也小看他了,等等回去他要招集全京城最好的花匠们,为她种下葬颜花。
她也顺着他的话颔首道:「不过就是种株花,应该很简单才是。」
「好,那妳等我,我会很快为妳种出花来。」
「呵。」她媚笑道:「我会等你的。因为我也很想看看这朵葬颜之花是生成何种模样。」她,话中有话,但那时被情感沖昏头的他,丝毫未察。
因为他怎样也想不到,原以为种花是件极简单的事,却叫他足足苦种了三十年,才等到「花期将近,君必兑诺」。
(八)摩诃老人
那时,他还天真以为此次离别会是短暂的,只要他种出花